邵承冕点点头,“只是朕当年答应过先帝,不会伤他性命,否则依着他对你用的那些下作手段,死上一百次也不够!”
柔安搂紧他的铁臂,带着哭腔,“幸好遇到怀周哥哥。”
初秋,早晚沁着凉意。
深绿色的高桐树叶偶尔就会飘几片下来,款款摆摆地落地,一身交领薄粉宫锦裙的邵华嫣,躺在庭树下的藤编摇椅上浅眠。
谢嘉然随着宫人进来,恰好看见了这副场景,佳人常在,岁月静好,这是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的画面。
胸口一阵干涩,他忍不住咳了几声,“臣,参见公主。”
邵华嫣立时就清醒了过来,她借着揽月的力气坐起身,有些不自在地理了下衣领,春睡的脸蛋粉红,“谢大人今日过来又要送什么东西?”
自从上次那只摔断了的玉簪后,她对谢嘉然就隐隐带着愧疚了,连他整日借口以送东西的名义出入公主府,邵华嫣也让下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到底,这几年谢昭除了嘴上拒绝她以外,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谢嘉然将抱着的玉白素缎大方盒往前递了递,略带病态的唇角勾着一抹浅笑,“这是臣送给公主的衣裳,应该会合身。”
“谢大人怎知我们公主的身量?”
揽月带着疑惑伸手接过,在邵华嫣面前打开盖子,里面是一件海棠紫的盘锦镶花骑马装。
绣线精巧华贵,颜色清透又不过于出挑,是华嫣喜欢的类型,而且看尺寸……应该是合适。
邵华嫣揉着椅子的把手,红着脸问道,“谢昭,揽月的话你还没有回答。”
“上次,宫中的马车里,臣,”
话未说完,谢嘉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他记忆好,在车内抱过后便一直记在心里了……堂堂内阁大臣,去绣坊对着假人反复丈量比对,差点被绣娘们当成登徒子赶出去。
思及此,谢嘉然憨憨地笑起来,只要嫣儿喜欢,他便是被赶出去也是使得的。
“谢大人还真是贴心呢!”
揽月怒气冲冲的声音震入谢嘉然的耳中,谢嘉然茫然地看过去,清隽的脸上带着无辜,“怎,怎么了?”
邵华嫣羞愤欲死,“谢,昭!”
“淫贼!你说怎么了!”
揽月大骂一声,迎头盖脸地朝谢嘉然扔过来件东西,谢嘉然两眼一黑,急忙拽了下来。
低头一看也傻了眼,是一件同款的紫色细带小衣,身前还绣着幅鸳鸯戏水图,再看华嫣,脸上已经红透了!
“这,这微臣真的不知,”
谢嘉然面红耳赤地争辩着,“微臣只是叫那绣娘给做套成衣,没想到她连这肚兜也做了啊!”
“你,你还敢说!”
见华嫣雪白的脖颈都染上了色,谢嘉然赶紧将那小衣揣进怀中。
一身玉色杭绸直裰上,露着半片紫,谢嘉然双手像打摆子一样乱晃,“是臣的不是,公主莫气,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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