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情报部门而言,已经算太过膨胀了
只以执行司人手,在这河内城中,雷汜手里,便能使唤百余
虽说这些人用作阵战,自是不足,可在浑水摸鱼,乱中取胜,却已经绰绰有余。
在武德恭率军进城以后,城内的雷汜就立刻召集几个锦衣卫头目,准备动手。
在“后黎旧臣”们的帮助下,他们并不难弄到隐藏的场地以及运输武器。
河内城中,和许多江南城池差不多,水网密布,有不少湖泊和洼地,且城外又临近红河,其实只要想办法,不难完成对城外的信息沟通。
武德恭入城以后,雷汜通过后黎旧臣们的渠道,和他成功搭上了线。
与此同时,城中的郑祚,在神经高度紧张了快一个月以后,终于松懈下来。
城外的明军撤了一半,更加不太可能强攻城池了
证明澜沧方面的援军已经靠拢过来,届时只要越军能够牵制住河内方向的明军,澜沧那边再和明军对峙下来,不说战胜,起码不至于像之前那样千钧一。
再结合以前安南反明独立的战争经验,一旦战事僵持,并且拖延下去,吃亏的绝对是远道而来,人生地不熟的北方明军。
毕竟在这里,明军缺乏最基本的群众基础,语言不通,气候不适,没有长期作战的信心,一旦战争持久下去,远离故土,军心低迷,战士不是机器人,并不能上了条就不折不扣的运转到底。
相反,无论明军再怎样严格军纪,不可否认的是,战争一定会对本地的民生经济造成破坏,而显然,被破坏而导致破产的农户,恐怕不会把这个锅栽倒越军头上。
从北面而来,语言不通的明军将士,就会陷入遍地烽火的境地
这并非杞人忧天,不过百年前,这是正德年间真实生过的事情。
所以,枢密院对于整个东南亚战场最大的要求,就是战决,尽可能迅的毁灭敌人的指挥中枢和政权建构,只有这样,让战火还没有烧到整个东南亚,将大多数人推到对立面之前,就结束战斗,并重建秩序。
只要不影响生产生活秩序,绝大多数人并不在乎自己头顶的统治者是谁。
这个期限,按照枢密院的推演,是半年。
同样的,郑祚也是个精明的领导人,他也敏锐的知道,只要越军挺过最艰难,也是最凶险的这半年,明军想要彻底吞并安南,乃至于其余中南各国,就不可能!
这种境外战争,对于光烈朝明军而言,还是第一次。
在此之前,光复军面对清军,虽说对手要强大得多,但无论是社会上层的地主乡绅,还是社会底层的士民百姓,总归或多或少,都是心向明廷一方的。
即使是如北方陕西、山西那种特殊情况,当地士民也只是漠视中立而已,就算对明廷没好印象,但抗清还是不含糊的。
而这,就是雷汜处心积虑,和这些后黎旧臣们搭上线的原因
大明到底是天朝上国,有些事情可以做,但外层上,还是得整点“表面文章”的。
对于大明周边的各个,或是现在,或是未来,在拓张计划内的疆域,朱由榔所规划的处置方法并不相同。
如西域,叶尔羌、准噶尔、喀尔喀蒙古、东北这种地方,即使收复回来,也是作为正经的疆域,建省置县,规范行政的。
而如安南之类的东南亚国家就不同了
它们并不是作为核心领土存在,也没必要变成核心领土,因为它们的功能,是大明未来的商品倾销地和原材料市场,也就是,用以输血的殖民地,属于“外围领地”。
如印度之于英国;日韩之于美国
既然如此,对于朱由榔而言,与其重走当初朱棣南征的覆辙,即使勉强统治了几十年,入不敷出不说,反而加剧了东南亚的独立思潮。
不如软硬兼施
简单而言,朱由榔并不打算取消大明自建国以来,在周边建立的朝贡制度,反而打算进一步加强。
确切地说,他要把以大明为中心的朝贡体系,强化成为一个如后世大英帝国那种由大明主导的跨国统治机关。
也就是说,大明可以允许如东南亚这种地区的邦国自治,但必须限制在严格的宗法和政治框架中,并保持互相势力的均衡。
并通过在重点地区的驻军,绝对军事压力,控制全局
它们类似于大明的“维持会”,或者说伪政府,只有这样,才能尽最大可能的,在减小明廷行政支出情况下,从这些地方榨出油水。
而显然,百姓就算有什么怨气,当其冲的,也并非大明,这就是后来西方殖民者们最擅长玩得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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