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木匠问道
“皇子殿下,你不会在这里拦河筑坝的吧?虽说您是皇亲国戚,但是这个事若是被人告了还是不好的。”
赵德昭也知道拦河筑坝的话,水流的力道可以得到很大的加强,但是随意拦河筑坝的话会极大地增加洪水的危险性,他可不想做这种贪小失大的事情。
水力轮机终究只是个过渡,有机会还是要搞蒸汽机出来的。
确定了赵德昭只是需要以目前的水流就能驱动的水轮之后,老木匠走到了河边,指挥着自己的徒弟开始测起了水流度,赵德昭今天还特意把翠儿带了过来,让她跟在老木匠身边观察学习。
忙活了一上午之后,老木匠才算是有了个大概的计划,随后就和赵德昭报出了所需要的材料,人工等等,赵德昭都让翠儿一一记了下来。
付了一部分定金之后,赵德昭让秦虎先送老木匠他们回去,先动手把一些小部件给做起来,他则是带着高孟去了养猪的猪圈。
“阉猪?”
听到赵德昭的要求之后,高孟愣了一下后说道
“殿下说的是劁猪吧?”
赵德昭点头道
“没错,怎么,你会?”
高孟点头道
“以前看我爹弄过,知道该怎么弄,殿下得稍等一下,劁猪的刀可不能用我手上的这种。”
赵德昭想起来阉猪这种事情据说当年华佗的医书上就有相关记载,高孟家里世代的屠户会这一门手艺也不怎么稀奇。
没多久,高孟就找了一把匕一样的小尖刀过来了,让村民们把小猪仔都抓好了就准备动手。
但是在此之前,赵德昭先让人把要阉的猪仔洗干净了,又让高孟把刀过了一下火消毒之后才让他开始动刀。
由于割的是蛋蛋,所以猪仔们没流多少血,旁边打下手的村民们只是用了草木灰这种土办法进行了简单的止血。
赵德昭能做的只有期望这些小猪仔们别受到感染了,不然的话自己可没有消炎药给它们吃。
阉猪的功夫,赵德昭又让村民们把那间猪舍进行了改造,彻底的清理了一遍卫生之后,又把空间分割成一个个的小隔间,重新垫上了干净的茅草。
接下来的好几天时间里,赵德昭都是带着高孟、丑牛以及翠儿待在了磨盘庄,一边观察着阉完的猪仔们的生长情况,一边在汴水旁开始修建起架设水车的平台,忙得不亦乐乎。
而军营那边的事情似乎彻底被赵德昭抛在了脑后。
话说回军营这一边。
自从那天赵德昭完钱离开之后,钱德禄就紧赶慢赶的开始对人员进行编录。一番焦急上火得忙碌过后,终于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将名录编好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钱德禄就开始期待着赵德昭的到来了。
问题是左等右等的,都两三天过去了,钱德禄都没有看到赵德昭的身影。他有心想要去找赵德昭问一下情况,但是身为军人,没有命令的情况下是不能擅自出营的,更别说进城了。
自己去不了,钱德禄就找上了赵德昭留下来的十名亲卫,想要拜托他们中的某个人跑一趟,但也被他们以没收到命令不能擅自离开为由给拒绝了。
事情就这么一直僵持着,虽然钱德禄已经开始安排人员对新兵们开始简单的训练了,但是职位一直没有落实下来,总让钱德禄感觉空落落的,训练新兵的事情也不怎么上心,都是放任手下去做。
钱德禄这个负责人都不上心,手底下人自然也是能偷懒就偷懒了,一个两个也都是应付式的进行着日常的操练。
渐渐的,军营里面的人就现了,在赵德昭留下来的十名亲卫里头,名字叫子鼠、巳蛇、酉鸡的三个家伙活泛的很。训练经常偷懒不说,还在营地里头私自开设了赌局聚众赌博。
眼看着管的不怎么严,不少新兵们就开始参与到了赌局之中,用着刚下来的那些钱时不时的就小赌一把。有些人输了几次就收手了,也有一些输光了还继续赌的,没钱了就开始寻思起了各种其他的门道。
而那些老兵看着设赌局的是赵德昭的亲卫,也就没有太多的干涉,甚至还有不少老兵也都参与了进来。
没办法,军营里面的日子实在是太过无聊了,一点可供娱乐的活动都没有。再加上这群新兵里面有不少本就是开封城里的地痞混混,一个个都是游手好闲惯了的,一下没人压着就暴露出了本性来。
要是他们和之前在牢里或者流民聚集地那样孑然一身的话,或许还会收敛一些。但正所谓有钱就变坏,赵德昭给他们的那些钱就成了欲望的催化剂,加快了他们暴露自我的度。
也就三四天的功夫,子鼠他们三个身边就聚拢了十几个出类拔萃的,不顾什么脸面和年龄的差距,开口拜起了三人做大哥,扯起虎皮就开始装威风了。日常的训练他们都是偷懒打混,这些原本就痞赖的家伙甚至还时不时的从其他新兵手里敲诈勒索钱财。
对于军营里的乱象,钱德禄倒是没怎么在意,在他看来乌合之众不就是这样的。只要等上了战场以后,打上个一两仗,这帮人能用不能用的也就可以分出来了。
钱德禄现在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升职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够落到实处。现在眼瞅着就要月底了,尽快落实的话,自己下个月就能多领不少的军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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