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慌,咋呼个屁,作死啊,去告诉外面的,别找死!”张左耀也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不过他还是有疑问:“城外的大军是决定今天攻城?你们的命令是什么?向哪里集结?就是退那里?”也许张左耀的找死说的有些生硬了,不过效果也很明显,屋子一下子就恢复了平静,任由外面的喧闹逐步扩大。
“我等那有资格知晓这些,但只要大军攻城,伺机而动好过在这里,天一亮我们就死定了?”小胡子的话有些自嘲的味道。
而这时,那个后来被救的兄弟俩有一个突然蹦出一句:“不如冲杀出去,接应城外的大军?”
“对!杀出去!”
“不好吧!这么点人?”
“妈的,有两伍(队),不少,你小子怕死吧!”
“狗屁,老子不是出生入死的能在这里?你的狗嘴给老子放干净点!”
“不出去在这里等死?”
刚刚平静的屋子里又有些乱了,张左耀看不下去,厉声到:“够了!要吵嘴出去吵!你的命是你自己的,别拿别人的充熊!”
“**算老几?”张左耀话音刚落,突地,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
“刷,咔嚓!”突然,一把长刀直直的插在屋子中间,把张左耀吓了一眺,黑衣人纷纷抽刀而起,显然也给吓着了,而刀子的另一头,是楚夜冷漠的脸色:“妈的,没他,你们他妈的就一群游勇,早被府兵垛成肉酱了。”
楚夜的话其实水份很重,张左耀都没这么想过,不过这时,黑衣人却是面面相睽,小胡子也说话了:“对,是小郎救了大家,都别吵,听小郎出计策!”
“某赞同三哥的说法!”大腿中箭的那位也开了口。
张左耀有些傻眼,楚夜一句糊涂话而已,引出的确是另一个局面,除去后到的,小胡子的兄弟是最多的,加上那两兄弟支持,张左耀一下子升级成了临时头目。不过张左耀可没那心情去高兴:“额!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眼下有两个事情很重要,其一:看样子,是大军攻城没错,不过打仗虚虚实实,要清楚南门是真打起来了,还是虚张声势。如果只是试探攻击,去了,就是自投罗网?”
看看周围,大多数人都点了头,包括刚才那个尖细嗓子的家伙,张左耀这才接着说道:“第二,一旦真打起来,城内不会没有动作,得盯紧,要是撞上守军的预备队,恩,也就是策应人马,怕是没见着南城墙咱们就都要完蛋。搞清楚这两样,咱们再计较!”
“越是这时候,越要知己知彼不是。”怕有人不服,张左耀双手一摊补充到:“当然,我也不是你们的人,所以我的话只是建议!”在没有主意的时候,随便什么主意都是可行的,小胡子立刻出去安排人手执行。
很快消息传回,不是佯攻。而是真的攻城了。至于依据,张左耀不懂,也没问!
说起来城里的人度日如年,而城外西川军却觉得时间飞快,早先的命令是半个时辰后攻城,是个明白人都知道,将军是观望城内的乱势是否能支持半个时辰,而半个时辰后,城内的大火仍然未灭,喊杀求救声未断,结果,最先出动的四百亲卫黑衣黑甲摸索着朝着城墙爬去了。
不过也许正是因为城内的哗变,城墙的守备格外小心,亲卫在距离城墙五十步的时候便被现了,并没有如期许的那样悄悄摸上城墙。于是城头显示弓箭手难了,而亲卫身后不远的攻城部队开始了艰难的登城战。
其实西川军一开始投入得并不多,夜里可视度太差,守城将士并不清楚城楼下有多大规模的敌人,大多略显慌乱。所以只几波杀伤力不大的箭雨果后,城楼左侧城墙便有云梯架设,有西川军强行登上了城楼,左段城楼之上,一场血腥厮杀在所难免!
“二将军?乳臭未干的毛孩子而已。到是老七叔是否有对策才是!”南城门守将是个都尉,看着城头的厮杀,握紧了腰刀,略显悲观的喃喃自语着。
城外军营大帐。
“将军,左边上墙了!”
义宁军帅帐里稍显年轻的前锋将军,听了哨兵的话,略带诧异道:“噢?这么快!”
“将军,看来东川军不堪一击,不如借此压上去,一举拿下青石县!”下面一个满脸横肉的校尉唾沫横飞。
“放屁,怎么老是改不掉你那恶狗吃屎的毛病,现在不过咱们乘夜突袭占了便宜,等人家缓过气来,整顿一二,左段那点兵力根本站不住脚,都给我耐心点。”
老大火,底下的将领纷纷安静,没人再啰嗦,前锋将军想了想,嘴角却是一笑:“不过,既然上去了,也不能浪费这次机会。告诉徐校尉他干得不错,令常校尉,现在就压上去,伺机而动!”
“普勒,点齐你的一千军丁,把多余的东西都卸了,给我埋伏到城墙右段候令,记得,未有接令之前要是被守军现了,你就等着挨军棍,听懂了么?”那个刚刚才被骂恶狗吃屎的校尉看来就是普勒。
那头将领们做着谋算,南城墙左段这边,顷刻间已是血海一片了,用云梯攻上了楼的西川军先是打了个城卫一个措手不及,不过他们没得意多久,城楼下传来惨叫,那是从中段支援的长弓手给下面带来损失。
本来攻上城楼还只是少数,后面的支援又遭到打击,另一面,在军官的嘶吼中,城卫军开始有规模的对占据城墙的西川军士展开绞杀,一时间城头上惨叫连连。如果不是小县城的城墙地方狭隘,人多的优势不能完全挥,不然怕是西川军辛苦占据的城墙据点就要丢失了。
不过不管是那,震天的喊杀声,刀剑碰撞,撕破衣甲、砍碎骨胳的声音都是清晰可闻的,让人懂得,战斗这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