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啊!某乃此间主人!嗯?你是谁?你干什么?”刘三井没有顾及别人,一向人前光鲜走动习惯的他,只把张左耀当作一个亲兵而已。
“啊!”突然,刘三井惊呼出声。
“等等!”另一头,任白铜也叫喊起来,声音有些焦急。因为他们都看见一个奇怪的举动,本来平静无比的张左耀等到刘三井走近身边以后,突然提起了隐隐藏在身后的长刀。
突如其来的变化,大家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之间本来还文质彬彬的张左耀瞬间变了脸色,咬着牙有些狰狞的扑向了刘三井。
“住手!”
任白铜的叫喊声刚出,“扑哧”一声,那边却已经见了红,张左耀的钢刀笔直的插进了满脸不解的刘三井肚子里。
“嘎嘎!不认识我是吧?也不认识楚夜吧?更不认识小雨吧?那你总认识你儿子害死的哪个南浦南村的姑,娘子吧?”搂着刘三井的肩膀,张左耀一边提了提插进肚里的刀子,一边轻声在刘三井的耳边耳语。
“你……!”刘三井的眼神从疑惑到震惊只用了零点一秒。不过最后却只能变成痛苦,他只能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来:“吾儿……!”
“没错,是我们杀的,乱刀砍死。”张左嘴角露出了笑容,看起来却绝不友善,更何况他手里还握着刀子。
任白铜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不过不明所以的他也不敢靠近神经的张左耀:“你干什么?”
“啊!”猛然间,听到张左耀就是杀死自己儿子的凶手,刘三井似乎又恢复了当年哪个吃茶风云,只手遮天的黑道大哥的身份,猛的一把推开了张左耀:“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呀……!”刘三井嘶吼着,像一个疯子一般反手一抽,拔出了插在自己肚子里刀子,再一看张左耀,已经退了回去,身后站着的全是西川兵。。
“杀了你们!”刘三井真的疯了,他嘶吼着,全然不顾身体飚射而出的鲜血,似乎眼里只有张左耀:“杀了你们!”
“保护大人,保护大人!”张左耀背对着任白铜,口里一边叫喊,一边却还保持着微笑。
黑道头目算个p,打家劫舍还成,这会,刘三井不过是一个受了伤的疯老头,不管看见的,没看见的,对于张左耀德行为理解的不理解的,义宁军士卒显然不可能让他继续嚣张下去。
“咔嚓!咔嚓!”那是骨骼寸断的声响,如同劈柴般清脆。
“……杀了你们!”血溅五步,刘三井却嘴里还是重复着这几个字,只有张左耀明白,估计刘黑头现在脑子里只有他家恶少那残缺破烂的尸体和张左耀邪恶的微笑吧。不过,这世界到底哪个邪恶,哪个是善良,谁也说不清楚的。
“呛!”那是任白铜精致百练刀特有的钢声。刀光闪现,直落倒地的刘三井脖子。如断般头颅落地,刚才还在咋呼的刘三井顿时没了声响。
“妈的个p!”任白铜说着粗话,把刀子在刘三井身上上好丝织宽袖大裾的常服上擦了擦,直到不见血迹:“哼,在本校尉面前喊打喊杀的,你自己找死!”
从夜战,到攻城门,到现在,张左耀不敢说见怪不怪,对死人确实也是看得不少了,不过如此如杀鸡般杀掉一个人,而周边的所有人所表现的冷漠却还是让他有些不自在,尽管刘三井是他想杀,是他先动的手。
别过脸去,不再看那无头的尸体,长呼了一口气,张左耀开始想着如何对任白铜解释了,他不敢冒险猜测任白铜是个傻帽,这样明显的报复行动会看不出来。
“校尉,此人意图不轨!某也是情急之下自作主张了!”试探一下张左耀努力表现的平静一些,不过不知道成功与否。
“是吗?”任白铜继续看着义宁军士兵收拾地上的武器,押解杨序中和一干手下。
“事情差不多了,这里先恭喜大人了!”一听回话,傻子都知道人家在等你解释!不过张左耀却牛头不对马嘴的开了口!
“噢?呵呵!喜从何来?”略微偏头,任白铜笑笑的看着张左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