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长兴三年九月中,赵廷隐上书尚在剑州驻兵的孟知祥,遂州战事全胜。如果张左耀可以纵观历史,必然大大的惊讶,为什么董璋倒于五月倒台以后,孟知祥收纳遂州的战事尽然提早一个多月便迅结束了。
随即,孟知祥以大将李仁罕为马步军都指挥使率两万义胜军出兵剑州,阆中守将见兵无斗志毫,遂率军投城。同时孟知祥下令遂州定远步军由遂州入果州境,骁锐军留守遂州,果州兵投城。
九月末,孟知祥回到成都,马不停蹄的亲率左右飞棹军共计一万七千余过简州插入资州丹山顿兵,命戮战两月余,下简州,入遂州下青石协同包围方义的宁军南下遂宁县,分兵遥望武信军大本营合州,本军则与左右飞棹军对刚刚进驻普州的武泰军一万人形成夹击。武泰军节度使见西川军势大,辗转之下昌、渝、涪三州投城。
随后,十月初,新建的武信军无力与西川军对峙,而大本营合州又被遂州与投城的合昌州渝州包围,只好裹挟百姓妄图逃至渠州,结果行至渠县后百姓饥饿难耐起暴动,山贼流寇组成的武信军一哄而散。
率军五千被张左耀二十人挡在青石山外武信军节度使率三百亲兵逃至渠县,渠县县令恐孟知祥怪罪于己,协同县尉等率兵伏击其于城门口,乱刀砍死,传于刚刚进驻渝州的孟知祥,献渠州而降。
至此十月末,孟知祥用兵未到敌人以降的奇怪方式,实据两川古蜀国全境、周边,以及巴地大部。只待整合一二,和中原新唐分庭抗礼不成问题。
听到这一切的生的人,都觉得理所当然,没什么不对,只有一个人此刻心惊胆战,日夜不安。那个人就是南浦特旅的长官,驻守南浦屯堡的张左耀。
“怎么会这样呢?史书错了?”这是张左耀这些天叨念得最多的一句话,而胡三等人偶尔听见也不明白到底什么意思。
这不,张左耀又开始了:“不是应该到年底吗?怎么十月就降完了?”
“旅帅,什么降完了?”今天,胡三总与忍无可忍。
“吵什么吵?”张左耀拉长了脸,不耐烦的说到。
胡三却一点不在意:“哟,旅帅,上火?上火可不好,要长皱纹的,大家大好年华变老多可惜,这可是你教我们的。”
“额!……!”张左耀嘴角抽搐,直接开骂:“靠,你个胡老三,学长官讲话,小心生儿子没屁眼!”
“好词!”胡三点点头:“看来乘你分心,套两句新词还是很管用的,就是这句毒了点。”
“噗!”张左耀有点想喷血的冲动,想在骂两句,又觉得不对,赶紧收口,每次自己口头骂人的话传出去,便会在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出现在军营的个个角落,直道后来谁能骂出点新意来,会被大家崇拜不已:“你!……!”
至于这件事情的始末,得从张忠杰下令成立南浦特旅以后说起。
栈道口的武信军没几天就撤了,张忠杰的亲卫队自然也就回县城了,防地交还给张左耀,而张左耀决定把所有的木板拆掉后,只在断牙合栈道口设立岗哨。
随后他全身心的投入了改建特旅的工作中去了,第一件事,就是在南浦镇镇东修建一桌座新军营,用于安置还没有招募到的新兵。
于是原本空旷的碎石坝被南浦的乡亲用沙土夯填,随后短短几天时间里,一座崭新校场被建立于此,差不多有一个足球场大。
而校场旁,面向镇子背靠青石山一个矮峰建起了一个木栏营寨。营寨内几栋土木结构的房屋成十字方块壮均匀分布其中。
胡三一直以为当新军营建好以后,张左耀会着手新兵工作,却不想,张左耀下令,从军营落成的第二天开始,所有军官需要从新训练。
张左耀的原话是:“看看你们的样子,像个当兵的样吗?从南浦跑道青石山栈道口,一个二哥连刀子都拿不动,还想带兵,带着人去送死吗?就不啪损了阴德,下辈子投胎做不了人?”
于是,从那天开始,二十几个老兵在那十个老弱新兵的监督下开始跑步训练。早上天明就起,绕营二十圈,跑完了才吃早饭,可怜的是只有一株香时间。第一天里,能吃下去的没有几个。
吃了早饭,该站岗的算解放了,不站岗的接着跑,又是军营二十圈,跑得那是天昏地暗。以为累了一早,下午可以轻松些,那想下午更恐怖,练站……
张左耀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他倒不是想要训练出什么特种兵,别说他没那个本事和知识,一来自己不打算造反做什么狗屁皇帝;二来他也没想过解放全中国,解放全人类,更不会傻帽的去展什么民主政治。他训练大家的目的很简单,别再犯同样的错误。这其实也是他说服胡三等人的重要理由。
“你们想想,就算咱们安心呆在南浦,谁敢保证明天不打仗?就算遂州无战事了,谁敢保证咱们不被征调?所以,练就一身逃跑的本事是极其重要的!”
未来的长官们受尽折磨,他们现站着比跑着还恐怖纷纷开始抱怨;哪想,张左耀放出狠话,谁受不了就可以和新兵们站一起,将来当个安稳的小兵。于是天下太平,谁也没不对张左耀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