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张左耀当然不知道,他估计最多把自己赶出门,然后他会马不停蹄的赶回南浦收拾家当,搬走所有能搬走的财务,然后等着别人来接替南浦旅帅的职务。
“哈哈,你也怕,老夫也算报了当日被逼之仇!”杨序中笑得很开心,很随意,不过张左耀能听出他心里的那份纠结;而且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张左耀面色看似冷静,心却已经跳到嗓子眼了!
这一笑,又让张左耀傻站半天,杨序中这才开口:“对了,你是青石县南浦军镇对吗?”
“回将军,是的!”张左耀自然不敢再放肆。
“那你找我,是为了有人希望调任南浦一事咯?”杨序中一点都不拐弯,然后接着就追问:“我到是很好奇,你原本如何说服我的?”
“这……!”张左耀再次被噎个半死,全乱了,他反倒觉得自己拿些恶心的钱物去贿赂反倒落了下乘,可是,他貌似也没别的。
“钱?女人?阿谀奉承?”杨序中似乎再次找到乐趣,说得张左耀的脸色阴郁,哭笑不得。
“是!”半响,张左耀一咬牙硬生生挤出一个字。
再看杨序中,这下轮到他有些憋屈了,不知如何接口,只好咳嗽两声掩饰过去,这才又开口:“其实,这些追本逐利之人,本将最恨之;而你布衣出身却懂得开商路,扶农桑,本将岂会愚笨到罢你择其他?更别说你乃有功之将士,陛下亲封之九品武将;难不成你除了看我不忠不义外,还是个见利忘义之人不成?”
“末将不敢!”张左耀再次行了个军礼,别人说这话他可能会鄙夷其真实性,不过从杨序中嘴里说出来,他却有种敬佩油然而生。
不论是张左耀见过的,还是记忆里的,五代像杨序中这样的将领确实算异类。能活着的时候忠贞不二就已经很难的了,更别说头领死了还忠于他;而王朝更迭,杀主取而代之成功者比比皆是,不成功者更是多如牛毛。
不过,当张左耀这边刚敬佩不已时,杨序中却追问起来:“事情你放心了,不过你还是要说说,你给本将备了多少钱帛,多少美女?”
“啊?”张左耀没搞明白!
杨序中一脸玩味的看着张左耀:“啊什么啊!你不是要本将只一心照顾自己人,莫谈忠义吗?好啊!我要照顾手下儿郎吃的,喝的,总得有钱吧!有人送,难道不要?本将先办事,后收钱,你还想怎么样?谈价钱吗?”
张左耀顿时一个踉跄,单膝没跪稳差点就倒了地:“额,白银百两!烈酒南醇香十坛!都尉如果有什么想要的,也可以说!”
“当真?烈酒南醇香?”杨序中突然有些两眼绿光的感觉,吓了张左耀一跳。
“当真!”张左耀试着回答:“如果都尉喜欢,每月五坛亦可!”
“好,好,那就太好了!额……!”杨序中这才觉自己有些失态:“银子我就不要了,听说梁城一站你损伤不少,慈不掌兵不假,但既然过去了,别亏待了自己弟兄!再说,你来了我这里,不去他出走走门,也不好!”
“谢都尉赏识,左耀定当铭记于心!”无论杨序中的话是真是假,张左耀都明白,他这会是真感动了!同时,他也现自己和这些老人玩,实在太嫩了。
不过,杨序中却摆摆手说到:“先别高兴,想捡便宜不出力,这样的事情是没有的!有个安排本将早安排好的,你就看着办吧!是个苦差,也是个机会!回去好好练军,一切就看你自己的命数了!”
“是!”张左耀心理有些突突的感觉,杨序中都说明了是苦差,看来是不会好到哪里去。而且看样子肯定跟军队有关。
张左耀随后告退,杨序中也没有交代什么,随后在白波和守备府卫兵十分疑惑不解的眼神里,张左耀出了杨府。
本来还有一个武信军将军要去拜访,不过多方打探之下,张左耀才确信,哪个叫孟同民的副指挥使似乎并不在州府,至于去了哪里,他就打听不到了。
至于自己的老上司,哪个算是提拔自己的张忠杰,张左耀在得到总上司的肯以后,也就不急着去拜访了,毕竟路途遥远,去是一定要找人去的,但只得慢慢来了,过些日子吧。
不过,张左耀没想到的是,这个日子竟然来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