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汩汩的流个不停,红很快就沾染了衣衫,白色的里衣和华服全被染红。
宋怜僵硬的愣在原地,但是握着簪子的手还抖个不停,完全不相信自己能够轻易的成功。
绿色的珠钗掉在地上,翡翠裂成两半。
抬眸就看到对方早已料到的神情。
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喃喃:“为什么…”
谢觅呼吸开始变得沉重,脸上却露出了灿烂的笑,“姐姐,杀了你最恨的人,泄愤了吗?”说话间嘴角溢出了一抹鲜红,明明胸口受了重伤,却还能笑的出来。
“你是一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宋怜以为她能躲得掉的,按照她的身手能躲掉的,为什么站在那里让她刺呢?
谢觅一笑没有否认,她是疯子。
实实在在的一个疯子。
……
自那日起,宋怜许久没见过谢觅。也不知道是几日,也许是十几日或几十日,时间太久了,她自己也记不清了。
“怜主,公主请您去棠梨阁。”
贴身伺候的阑珊禀报,躺在摇椅上享受着春日暖阳的宋怜。心中却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想法,但她表面上依旧闭着眼睛,一副懒懒的样子。
“嗯,晓得了。”平淡如水的回应。
阑珊弯着腰后退离开,宋怜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又想到了那日谢觅疯狂的神情,从她那张嘴里吐出林宴死了的消息。
“呵——”宋怜自嘲的笑了两声。
走到棠梨阁时只见到谢觅一人独坐,穿着一身月牙色长裙,乌黑的丝被一根乌木簪子束起,肆意轻松地坐在榻上,掂起酒壶对嘴而饮。
“你没死?”宋怜踏过门槛,说着冷言冷语。
谢觅无所谓的笑,双颊微红,许是喝醉了。
笑盈盈的望着窗外梨花凋落的场景。
枝头上零星的梨花随风摇曳,地上铺了一层层,望着梨花飘落的样子,又失了神。
两人一直冷着,半响后——
“阿怜,梨花又落了。”
这一句冷不丁的打断了寂静,宋怜记得每年梨花落的时候,都会在梨花满地的院子里跳霓裳舞,只是看客,从来不是谢觅。
“……”宋怜对她心有怨恨并不愿意回答。
刚才那句话就像小石子丢入水坑,有些波动之后再恢复平静,两个人就一直冷着。
“姐姐,你到底爱不爱我?”
谢觅眯着眼睛歪头笑着问,这些年来,她问过无数遍。只不过到后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了,甚至以后都不问爱不爱,就是十分果断的吻上来。
宋怜将脸撇过去,看不清面上神色。
嘴硬道:“从未爱过。”
听到答案的她莫名的笑了起来,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大。宋怜正想问怎么回事,就见谢觅以极快的度将她压倒,布满老茧的手用力掐住她的咽喉,眼神充满癫狂,“既然不爱我,那你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