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父母不是神,都是第一次当父母,第一次做儿女,谁都没经验。
所以才需要改正,双方都需要改变。
“……我会注意的。”看着眼前认真的男孩,她们也意识到有点过于成绩焦虑了。
是谁一直在渲染成绩焦虑?不就是培训机构吗?
为了挣钱,打着培养的旗号,毁去了多少孩子的童年?
蓉城还是好的,是有人情和冷暖的。
而山河四省,有点想笑。
但只有冷笑,嘲讽。
想着那些山河四省的网友在群里抱怨生活的痛苦,林天就一阵难受。
“这个月有一次被停课了一天,因为晚上宿舍熄灯后睡不着转了个身。”
“一天的课,成绩肯定会受到影响。”
“老师还告诉家长了,我妈通过老师的视频电话在怒吼。”
“上完一个月回家之后因为成绩下降,饭都没有我的,让我自己想办法吃饭。”
“我去哥们家吃的饭,但真吃下那饭的时候,还是觉得好累,不如就这样毁灭吧,真的没什么意义。”
“你这算什么?”群里另一个网友不屑道。林天记得他来自大哥谭。
“我们班主任喝醉了酒,大半夜把我们叫起来,耍酒疯。把我们宿舍所有东西都扔出去了。”
“然后第二天还因为被通报晚上不好好休息,一个寝室十个人都被停课七天。”大哥谭的人就是狠。
“这么离谱?”这是林天问的。
“停课还算好了,我之前路上跟班里一个女生打招呼,被直接断定为‘非触’了。”又一个冀地老哥回答道。
“什么的非触?”林天听不懂这个词语。
“男女间非正常接触,简称‘非触’,被断定为‘非触’的,回家一个月,还是双方家长到校接。”
……
林天只记得,平时沉默的山河四省的老哥们,在那时群情激昂,愤怒的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一桩桩,一件件,罄竹难书。
也不都是老师的错,他们那群人的仇恨点也不都是老师。
那个地方的教师,班主任比他们睡得还少,学生凌晨5点半到晚上1o点,老师只能更早和更晚。
每次月考为了第二天就能出成绩,判卷老师熬到凌晨三点判完卷子还要在早上顶着熊猫眼上课。
所有人都紧绷着一根弦,所有人都逐渐走向极端,扭曲。
所以,政策才可能是最大的问题。
政策也可能没有问题,那就是管理的方式出了问题。
是人的问题还是策略的问题,我不知道,也不敢说。
请懂的说。
专家们,你们别闭口不谈啊。
叹息一声,林天只是个普通书院生。
而且,他没生在山河四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