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没推动。
甚至用了点力道,也没推动。
少年的手臂好似坚不可摧的牢笼。
宁熹元叹气。
完了。
昨天还是儿子,今天直接变傻子了。
“宴祁安?”
“松手。”
宁熹元尝试沟通。
她总不能把宴祁安的手臂给剁下来吧?
既然方才没有杀她,说明还有理智尚存。
“小宴同志?”
“阿宴?”
“宴宴!”
“松手。”
不知道是哪个称呼让宴祁安有所反应,少年终于放下手臂。
但是没有别的动作。
两个人依旧紧紧地贴在一起。
宁熹元后退了一步,近距离打量宴祁安。
像是精致的人偶,没有生命力。
漂亮绚烂中夹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
宁熹元有瞬间的恍惚。
毫无生命只凭人意识操纵的人偶,她见过许多。
充斥着她整个见不得光的童年时代。
“宴宴?”
宁熹元轻声叫道,语气中有几分试探。
于是她看到少年的睫毛轻颤,像是有所回应,那双眼睛好似望向了她。
宁熹元抓起宴祁安的左手,小幅度的摇头叹息,旋即:“跟我走,宴宴。”
少年果然跟着她的脚步,朝着屋内走去。
和平时不同,宴祁安今日迈步的大小完全和宁熹元一致,显得有些怪异。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安静至极。
宴祁安跟在少女的身后,默不作声,乖顺的像只大型猫科动物。
两个人离开,院子里恢复寂静。
躺在地上的短剑立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颓废的跟了上去。
甚至,底缝中还钻出了一只阿蟒,探头探脑。
和短剑待在一起。
阿蟒疯狂摇头叹息,直到自己身体打结。
啧啧啧啧,它早就料到了。
爱而不得,因爱生恨,灭族之仇。。。。
两个人终有一天会刀剑相向。
爱情啊。。。
宁熹元牵着宴祁安的手穿过卧室,朝后面的温泉走去。
血。。。
鲜血的味道她真忍不了半点儿。
她指挥着宴祁安漱口,又指挥宴祁安脱掉又脏又破的外衣。
最终跟着少年一起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