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乔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安心了不少,至少现在不是一地鸡毛,能够改变的还有许多。
院子里。
正午的日头晒人。
池母坐在屋檐下,手里拿着一把蒲扇,这是刚刚老二给她拿过来的。
“当家的,怎么办。”
池母平日里虽然说会管教孩子,在村子里,也是个能讲理的人,但是现在遇到了这种事情,也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扭头看着自己家的相公,他正在抽着旱烟,啪嗒啪嗒的,整个脸埋在柱子后面的阴影里面。
短短的影子,把他盖了个全部。
自从闺女受伤的日子来,池父表面什么事情也没有,装作是家里的顶梁柱,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日子有多难挨,女儿生死不知,自己的婆娘又整日唉声叹气。
笼罩在池家屋顶上的乌云,一刻也没有挪开,反而是现在,女儿好了,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点光亮,谁知道,悄么声的,外面的人就惦记上了她闺女。
“要不…”
“不可能。”
相处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池父要说句什么话,池母早就摸个透了。
她冷笑一声,脸上带着恨意:“别以为我不知道祁家打的什么心思,我可听说,当时有个人把闺女救下来,放在了村口,村头的老牛家看的清清楚楚的,穿的汗衫子。”
“那十有八九是山上的猎户,人家山上的猎户还知道闺女的清白,把闺女放在村口叫了人就走了,连脸都藏起来了。”
“可
那家人呢?呸,亏他们还称自己是读书人,话本子看多了吧,老娘恨不得撕了他,你说闺女躺那,他好心的话,就去找大夫,或者找个人看着,把闺女救回来。”
“结果呢,肯定是他那个老娘教的,大摇大摆的,抱着闺女从村头回来了,还一脸委屈,婶子,我怕阿乔出什么事情…”
提到这里,池母的眼睛都绿了,胸口气的也是不断的起伏。
“我当时要不是着急,真想一耳光打上去,是,肯定你说,闺女的名节重要还是命重要,但是村头那老牛家干什么的你不知道吗?村子里明眼人都看出来了,祁家这是想赖上咱家,好好的一个大夫门口,他不带着进去,就仗着他自己青年人一个,抱着闺女就走。”
“人家老牛家在后面紧喊慢喊的,没追上!!!”
“我闺女要有什么事情,我和他没完,现在没事了,又开始想办法传话来,什么闺女被她儿子抱了,不干净了。”
“呸,就是他娘的放屁,老娘养的闺女,绞了头发送进庙里当姑子去,也不许给他这家人。”
池母气的蒲扇往地上拍,扬起的灰尘,让端面过来的老大家立刻挡住了碗。
看着自己闺女的饭,池母也消气了不少。
“老大家的给我吧。”
“大中午的,你们歇歇,歇一中午,地里的活也好久没干了,怕是杂草也要占了一半地了。”
“是,娘。”
老大家的也没有推辞,就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