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猎户只能下山,和老先生告罪,说:“犬子无能,辜负先生了。”
老猎户不识字,这句话还是经常听着彭嘉誉回来讲的,才记住了。
“爹,你记着,以后在外面,我就是你的犬子。”
“犬子?哈哈哈哈,狗的儿子,那我不就是一条老狗了。”
彭嘉誉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说:
“这是人家一个先生说的,对外要谦虚,犬子,贱内,鄙人,但是对外要说令尊,千金…”
“嗷,谦虚,我懂。”
“爹,你懂要学习,,你以后可是要当状元爹的人。”
“哈哈哈,以后我就是状元爹了,爹等着你。”
种种事情,譬如昨日,过眼云烟。
彭嘉誉只听着老猎户回来学,夫子说的话:“可惜可惜,此子天分,若是潜心研学,必是状元之才,百姓之福,社稷栋梁,可惜了,可惜了,可惜了。”
连说三遍可惜,彭嘉誉只是笑嘻嘻的说:“爹,我只是脑袋灵光一点,哪有夫子说的那么神,我也不喜欢看书,以前都是你要我去学习,现在我是真的学不下去了。”
老猎户叹口气,倒也没在为难什么。
彭嘉誉看着眼前的读书人,他知道这个人,虽然他在山上住,但也有许多种田的猎户,经常和他说山下的事情。
这家人叫仲家,仲家是读书人家,本来在村子里挺受人尊重的,只是后来的时候,仲长凌的爹,也是个秀才。
在村子里也被人叫一个秀才老爷,后来跟着几个同窗去镇子上,逛了那个青楼。
从此之后,就疯疯癫癫的,不愿意着家了。
后来又回家,背着家人,把家里的田地都卖了,然后买回来一个小妾,美其名曰,齐人之福。
仲家算是落魄了。
小妾受宠,之前虽然是青楼里出来的,但是仲长凌一个手里没有二两银钱,还
是几个孩子的爹,那铁定是接触不到什么好的姑娘,这个就是最下等的那个。
老鸨十两银子,就把她卖给了仲长凌他爹。
谁知道虽然人家是妓院里面最下等的姑娘,但是也是懂得比寻常妇道人家多得多,也是能软的下来身子,会说几句好话,哄的仲长凌的爹,从此之后就把她当成宠妾一样捧在心里。
本来仲家这样挺可怜的,不过仲长凌的娘,干了一件让所有人都不齿的事情。
本来仲家老大,算是不会读书,但因为家里爹是个读书人,是个秀才老爷,自己虽然不会读书,但是相貌却是一个白面书生的样子。
那时候相看的人家都是镇子上,能够有个铺子的人家。
不是说士农工商,那些商人,就打算是招一个上门女婿,或者家里有读书人的。
这不,镇子上有一个钱家老爷,因为家里是开衣裳铺子的,有一个夫人,两个女儿。
大女儿正好是要相看人家的时候,就打听到了仲家,虽然人家爹现在是个秀才,但是听说还在读书,万一几年以后,成了个进士老爷,谋个一官半职的,那也是以后给个有个仪仗。
况且,自己的小儿子,将来无论做什么事情,人家听说有个姐姐,家里的公公,那是个秀才,也好办事。
钱老爷算盘打的挺好,也让钱家大姑娘和仲家大哥见过面,仲家大哥就找了一张脸诓骗一下小姑娘,念了几句诗句,和之乎者
也,就唬住了钱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