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宓月的道歉,云卿并未作何表示。
在云卿心中,他那会若不是因为赌气,自己都不会将那个不明液体喝下。
现在没什么反应也好,若是真的因此飞升,这怕不是要成为他一辈子的心结。
云卿不做表态,宓月便一直难受。她总觉得折腾这么一场之后,有点对不起云卿。
但是云卿表现的云淡风轻的模样,倒是让宓月想补偿都无从说起。
就这样,宓月和云卿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冷战。
他们彼此不和彼此说话,白日里也是能躲便躲两人并不过多纠缠。
更别说夜里了,他们二人更是见不到面。
自从那日何花花离开之后,宓月也没再见过何花花。就是那条绿绿的毛毛虫,宓月都见不到了。
这么大个院子,突然之间好像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宓月的日子有些难过,她忍了七日就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了。
这几日宓月自己待着的时候比较多,她也想了不少。
这种孤单的感觉令她难以承受,然而这孤单的感觉也让她意识到,在这个人世间她是多么的孤独。
就算是有什么师父也好,傻儿子也罢,到头来她还是一个人。想的多了,她便觉得伤感。一伤感,她就想起了广寒宫。
广寒宫不冷,却是整日里冷冷清清的。广寒宫里除了嫦娥便是她这只玉兔了,虽然广寒宫不热闹,但是宓月和嫦娥从来没有过什么冷战之类的。
她们俩这千八百年除了因为天蓬那事有些不愉快外,一直都是十分和谐的。
每每夜里仰望天上的明月时,宓月便忍不住想回到广寒宫去。现在想想,广寒宫真是比这乱七八糟的人间,好太多了。
如同前几日一样,宓月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月亮。她不知道要怎么报恩,也不知道自己何时能够重返月宫。
一改往日活泼开朗的性子,宓月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宓月看着月亮呆,她思绪飘得很远很远。今天不是十五,夜空中悬挂的月亮却是分外的圆。
月亮很亮,很大。
宓月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那月亮好像越来越大,越来越亮。就像是要掉下来一样,不对!不是幻觉,那月亮就是要掉下来。它且向着宓月的方向砸了过来!
出神的宓月意识到此,立刻回过神来。
宓月连连后退,生怕那月亮掉下来砸到自己。
?“太久不用这御行术,我都不会用了。没吓到你吧!”
天上掉下来的并非是那月亮,而是一个身穿银色锦衣的青年男子。男子一头乌黑柔亮的长,随意的披在身后。面上清新静雅,让人看了过目不忘。
“司命?你怎么来了?”
宓月看清眼前人,她赶紧松了一口气。她刚刚还以为是月亮掉下来了呢,这会儿一看才知道,原来是她那个老熟人下凡找她来了。
宓月十分热络的上前去和司命招呼,司命的大眼睛一闭一睁,酝酿了一会儿才开口说:
“兔子,有个事我想和你说。咱们先说好,你不能生气啊!”
“什么事?”
宓月看司命的表情有些严肃,再加上他的语气,宓月的心突然一沉。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生,司命越是如此宓月越是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