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隐长于将军府,虽然身子骨弱不曾习武,但也看得出武功的好赖来。
贺秩方才出招极快,她甚至连招式都未看清,官差们就倒了一地。
这说明贺秩的武功十分高强,方才在客栈之时他若不愿走,甚至逃跑,谁也奈何不了他。
可他接受调查来了此处,要么是想要一个清白;
要么,就是他有其他的目的。
徐星隐还沉浸在自己的推测之中,冷不丁地被贺秩一把从地上拽了起来。
“既是疑犯,便是没定罪,她的跪你们一样受不起。”
她伤势颇重,险些没站稳,好在贺秩言谈之间忘了放手,她才借了他的力,堪堪站稳。
“放肆!”
县令为官多年,还是头一遭遇见如此跋扈之人,瞠目结舌地从位置上跳起,半晌没说上话来。
外面的百姓见状也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有人说县衙之人无用,有人说贺秩举止跋扈应当重惩,还有人说眼下这般堂审怕是进行不下去了。
县令奈何不了贺秩,只能作罢,木着一张脸坐回位置。
“带原告!”
官差也惹不起贺秩,忙不迭地将原告带上公堂,然后离贺秩远远的。
原告,便是先前闯入房内的那个大婶。
大婶倒是依着规矩跪了下去,一双眼睛哭得肿成了核桃。
“堂下何人?”
“民妇孟氏,状告这个贼人欺辱不成便杀害了我的女儿,还烧我客栈,造成客人死伤!”
孟氏说完,外面又热闹了起来,纷纷指责贺秩作恶多端。
县令面色一凛,“事关重大,你且细细道来!”
孟氏点头,回忆道。
“贺秩是今日新入住的客人,他出手大方,要的是天字房。
约莫酉时初下楼来点了些酒菜,让我们给送上楼去。
跑堂的不得空,我便让女儿雪娘去了。雪娘这一去,便再也没下来。
酉时正是客栈生意好的时候,民妇还以为雪娘躲懒去了,便上楼去寻她,那晓得……”
孟氏说到这里,开始嚎啕大哭,惹得外头一些心软的百姓也跟着红了眼,厉声谴责贺秩猪狗不如。
县令破案心切,不耐烦地安抚了几句,孟氏才冷静下来,继续往下。
“民妇四处寻不到人,便去了贺秩的房间,却见他对我女儿意图不轨!
民妇自知力量薄弱,不是贺秩的对手,便立马来了县衙报案。
却不料此人如此大胆,雪娘不从他竟要了雪娘的性命!
为了掩盖罪行,还放火烧了客栈,若非我带着官爷们及时赶到,怕是他们早就趁乱逃跑了!”
孟氏说罢,一旁等候多时的官差上前补充。
“雪娘的致命伤便是胸前那处刀伤,伤人的那把匕曾有多人瞧见贺秩把玩过。属下们赶到的时候,客栈的火势的确很大,还有一男子声称亲眼目睹徐氏放火,其兄劝解无果,被徐氏重伤,而后烧死在客房之中。”
“看来,此乃有预谋的团伙作案!”
县令闻言拍案而起:“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有何好狡辩的!”
贺秩面色如常,“我从未轻薄过那女人,反倒是她,送来饭菜里面皆有迷药,可见目的不纯。被我现后又持刀伤我,我迫不得已才还了手。人的确是我伤的,但此乃正当防卫,按我朝律例,应该免于处罚。”
哦,还是个懂法的,徐星隐在心里暗自腹诽。
徐星隐还未腹诽完,就听贺秩话锋一转,将烫手山芋丢给了她。
“至于那火,你们得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