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隐听着各家闺秀的八卦内容,眉心无奈地跳了跳。
所以这些千金小姐们是怎么想的?
怎么能从诗会联系到这些七弯八拐的爱恨情仇的?
景止尘跟她有半分关系吗?
这般想着,徐星隐翻了个白眼便径直回了凉亭。
方才坐下,就瞧见田甜乐滋滋地拿着魁的头彩过来了。
大长公主送出的头彩是一支赤红翡翠缠金簪,与今日徐星隐这身装束倒是极搭的,因此田甜拿了簪子便径直插入了徐星隐的鬓间。
“真好看!”
田甜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自然也乐意夸赞徐星隐几句,徐星隐闻言便笑。
“多谢了。”
田甜不甚在意地挥挥手,而后又转着眼珠子缠了过来。
“我听老学究可说了,今日这诗没个几年的功底可是做不出来的。所以,今日这是碰巧,还是预谋已久啊?”
徐星隐一听这话就晓得田甜是在好奇些什么,只好耐着性子与她解释。
徐星隐的母亲陈氏,因着出身将门的关系,为人处世之类总是有些大而化之。
少了姑娘家的细腻温婉,因此后面嫁到徐国公府可没少遭磨砺。
陈氏这一路走来所经历过的辛酸,让镇南将军与将军夫人万分痛心。
所以,在养育徐星隐的方法上自然就变通了许多。
徐星隐自幼与皇太子定下婚约,皇室宗亲又是最讲究才情礼节之地,所以徐星隐自然不能按将门姑娘的养法。
因此,徐星隐虽说并非什么学术大儒所教,却也是自小念书长大的孩子,连带着规矩礼节也是特意请了宫里返乡养老的嬷嬷去教的。
琴棋书画,徐星隐自问并非有什么天赋之人,但都是好生学过的。
原本镇南将军还想让徐星隐学些防身的武艺,可奈何徐星隐身子自小便弱,压根就不是什么练武的苗子,因此这才便宜了6煦那厮。
至于自己的名声为何会在京城传成这样……
徐星隐朝着汪郁芽的方向努努嘴,“还不是拜我这位‘老朋友’所赐。”
田甜闻言就厌恶地瞥了汪郁芽一眼,“技不如人,就只敢含血喷人,这位汪姑娘说话,也不怕硌了牙。”
瞧着田甜一副要找人理论的模样,徐星隐只好轻声劝了田甜几句。
百花宴是由大长公主主持的,若是田甜在宴上再生事端,恐怕又得被大长公主关些日子了。
两人这儿正说着话,就见一丫鬟从外头急匆匆地赶来,附在田甜耳边不晓得说了句什么。
只见田甜眼眸一亮,拽了徐星隐就跑。
大长公主就怕田甜生事,眼睛放在她身上就没离开过,瞧着她一离开凉亭马上便遣了丫鬟前去询问。
被丫鬟拦住,田甜自然知道自家母亲担心什么,但眼下自己做的事情也不能叫大长公主知晓了,于是转了转脑子谎话信手拈来。
“我听闻方才诗会最后一票是太子表哥投的,母亲不是总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想着怎么着也得带皎皎过去给太子表哥道个谢不是?你且回去与母亲禀告一声,我待会儿自然就回去了!”
丫鬟原本还想劝说两句,田甜才不管她这些,拉了徐星隐径直就走,七弯八拐地进了一个小院子。
推开门,徐星隐就瞧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