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止尘顿了顿,目光如炬地看向徐星隐,让人下意识便觉得接下来他的话万分重要。“我有话要与你说。”
“殿下请讲。”
“田子涛的案子,你莫要再查了。”
徐星隐闻言一愣,光是景止尘知晓她查案一事已是蹊跷,如今还这般严肃的警告于她,这事儿不管怎么来看,都是蹊跷。
“殿下这是何意?为何查不得。”
“慧极必伤,徐七小姐还是莫要知道那么多的好。”
徐星隐一愣,刚想接话就听见曾亭雪收拾规整走了出来。
景止尘也不再停留,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走了。
收拾妥当,徐星隐她们也不好多留,与傅姑姑道过谢意便一道往回走去。
徐星隐满腹心事的回到品茶会时,徐宛婕正惴惴不安地坐在陈氏身旁,瞧见徐星隐没事儿陈氏悬着的心也就落定了。
借着徐星隐身子不适的缘故,起身与小卢后作了别。
小卢后倒也没为难于她们,关切了几句便放她们离去了。
回到国公府,陈氏便立马安排人将徐星隐送回了辰光院,自己则扭头去了徐老夫人的福宁院。
徐星隐知道,陈氏这是为了保护自己,因此也是老老实实地“养”起了身子,并不过多干涉陈氏的决定。
第二日,府中便传出了徐宛婕迫害府中嫡出小姐,且不知悔改当堂顶撞主母,被徐老夫人做主送去乡下别院的消息。
但凡世家小姐,被送去乡下别院的都是犯了大错的,于家族而言,多半是以废子处之。
若是府中主母良善,再归京之时便是其出嫁之日,若是主母记仇些,怕是就只能在别院度过余生了。
这头丹桂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府中的消息,那头徐星隐听着听着便已出了神,半晌后才轻声道了句:
“我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
“何来蹊跷?”这话,丹枫是第一个不服气的,“那六小姐惯常与小姐不合,这次定是被夫人罚后心存怨怼!”
“她是不喜欢我,若能借得旁人东风,落井下石的事儿她没少干,但却从来也没有胆子单独与我作对。这次,你不觉得徐宛婕的行为太过激进了吗?就像是……”
徐星隐停顿了片刻,“受了什么刺激似的?”
“她能受什么刺激?就算要受也那是自己给自己刺激!鸠占鹊巢之辈还倒打一耙,奴婢活了这小半辈子还是头一遭瞧见如此不要脸的人!”
“呀,咱们丹枫也是会说成语的文化人了!”丹樱笑着打趣。
徐星隐闻言也跟着笑了起来,心情一好便不愿为此再费神。
“罢了,既无证据多疑也费心神,就此作罢吧。”
丹樱笑着应了声“是”,接着又问。
“小姐既然觉得此事或有蹊跷,可要去为六小姐求个情?如此还能得个大度之名呢!”
“不去。”
徐星隐回答得半分犹豫都无。
“不管她是不是为人所利用,她差点要了我的命都是事实,心中若无恶念,旁人如何利用都无益。居心不良,放在身边总是个祸害,倒不如趁早清理出去得好。况且,我向来是不在意这些虚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