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氏说着又将矛头对准了徐修铭,“蕸儿变成这样,都赖你!仕途没有进展就罢了,万事都这般唯唯诺诺,从来不敢争取一丝一毫,我瞧着便是一只苍蝇胆子都比你大!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玩意儿!”
石氏素日看着老老实实的模样,倒是不曾想吵起架来这般厉害,便是徐星隐都在一旁看傻了眼。
作为平辈,徐修竹夫妻俩不好说什么。
只能是徐老夫人厉声呵止住了两人,又派了身边得力的丫鬟去安抚石氏半晌,这事儿才算暂时压了下来。
一摊子乱七八糟的事儿水落石出后,徐家众人也是乏了。
虽说此事被证实与徐星隐半分关系也无,但总归还是逃不脱被苛责几句。
苛责完了,徐家姐妹几个都被罚了禁足府内,徐宛蕸则被迫开始“养病”。
别说出门了,平日许是连人都见不着的。
白绍同事儿终究还是不了了之,徐修竹派人搅黄了他的差事,又暗中警告他让他莫要再进京城。
国公府这样的门第,金字牌匾下意味着更多的关注和责任。
徐修竹根本不可能依着石氏的意思草菅人命,否则若是传进旁人耳里,那便是满门覆灭的罪过。
因着此事,石氏在府中闹腾了许久。
听闻素来好脾气的四老爷徐修铭还与石氏打了一架,结果被揍得满脸乌青连衙门都没敢去,干脆与徐宛蕸一道“养病”去了。
若是平日被罚禁足,徐星隐觉得自己待个半年都不是什么问题,可眼见灰市开市的时间将至,万般无奈之下还是只能悄悄递了信给田甜。
田甜倒也靠谱,隔日便给徐星隐下了帖子,说是大长公主邀她一道去寺庙烧香。
大长公主之邀,徐老夫人也不好阻拦,只好交代几句后放徐星隐出了门。
这段时日徐星隐在府中哪也去不了,对于好生思过一事,她半点没放在心上,而是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衣物的修补之上。
受邀出门前夕,徐星隐总算是把那件衣物给全部缝好了。
虽然徐星隐大量采用了同色系的绣线,但整体看来还是有种莫名的怪异感。
也是,曾经支离破碎过的东西,无论再如何呵护,也总会留下痕迹。
出门当日,徐星隐悄悄将那件衣物带了出门,在大长公主府前特意先去了东府。
看门的侍卫并不识得徐星隐,费了不少口舌才让其相信了自己的身份,可却说什么也不肯帮徐星隐转交物件。
自打上次丹枫受罚之后,徐星隐在外办事时便不再瞒着她,所以徐星隐为何在府里折腾了这么多日的女红,大抵没人比丹枫更清楚了。
东府侍卫油盐不进的模样,让丹枫大为恼火。
“我们小姐为了此物,整整月余未曾好好休息过了,手更是被扎成了筛子,这般用心你竟还怀疑我们目的不纯,真是……”
丹枫正在气头上,便瞧见景止尘身边的内侍小安子迎了出来。
瞧见徐星隐主仆二人先是一愣,随即笑着行了礼。
“徐七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