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朋友是……”
“嗨,不提也罢,我跟他闹掰啦!对啦,你这次来是收购葡萄干的?”
“是的,也是今天刚到,还没找到货源呢!你是……”
“介绍一下,我叫柳焮,《屯垦之光》报记者。”
“噢,柳兄弟还是记者,失敬,失敬!”
姚殿明不知道《屯垦之光》报,但一听是记者,神态变得恭敬了起来。
两人这一聊便迅熟络了起来,开始天南地北侃侃而谈。
姚殿明走南闯北多年,很健谈,两人的关系很快升温,互留了联系方式。
让我没想到的是,姚殿明竟然已经配有寻呼机,这让我眼前一亮。
199o年,寻呼机还没有普及到彩河地区,不过也就是一两年的事了。
我立刻觉得这是一个大大的商机。
寻呼机在此后的五年间,是风靡全国的联系工具,直到2ooo年以后才退市。
倒不是我想做寻呼机的生意,而是惦记上了以后兴起的小灵通和手机,全国人民都在用,那才是真正的大商机啊!
只要我能抢上其中一个碗,就有啃不完的骨头喝不完的汤。
于是,我暗暗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翌日中午,我登上了东去的绿皮火车。
走进车厢,看了一眼一排排硬座,我就有点头疼。
后世,我坐过无数次火车,除了第一次初闯大西北时坐硬座外,再没有坐过一次硬座,全是卧铺往来。
一周时间的长途,硬座会把腿脚都坐肿的。
此时的火车有没有卧铺我不知道,后世此时,我也没有关注过这件事,但昨天我去买卧铺票,售票员一脸懵逼地告知没有,便只能买硬座了。
不过,看一眼挤得满满当当的车厢,有很多老人孩子,也便释然了。
找到自己的座位号,一看有一名少妇抱着一个一岁大小的小女孩坐着。
我核对了一下号码,确定无误后却没有吭声。
一个女人抱着个孩子,要是没有座位,那得多辛苦?
于是,我只好手扶在座椅背上,站在了那里。
现在我只希望这个女人早点到站下车,然后我就有座位了。
然而,我是好心,可人家不一定领情啊!
“哐嘡——”
就在这时,火车底部忽然出一声响,车内站着的乘客全都不由自主晃动了一下,不少人尖叫了一声。
我也不例外,扶着椅背的手滑了一下,不小心碰到了女人的脑袋。
“你干嘛?流氓!”
女人抬头,怒视我呵斥了一句。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啊!”
我憋屈极了,但确实是自己的手碰到了人家,只好道歉。
“滚,滚一边去!”
女人却毫不客气,更加愤怒地大喝道,“离我远点!”
我气得一股无名火直冲胸腔,真想拿出车票赶走这可恶的女人。
正在这时,那小女孩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乖乖乖,宝宝不哭,宝宝不哭啊!”
女人扭动身子哄着孩子道,“看妈妈把这可恶的流氓给你赶走,宝宝乖,宝宝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