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和诚一伙人来彩河屯已经有好几天了,零碎的活也能找到一些,最高一天能赚2块就不错了,平均下来一天都到不了一块钱。
此刻听我给出这样的高价,还管一顿饭,这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待遇啊!
我的目光又落到赵和诚的脸上说:“你来当领队,全权负责管理,我每天给你5块钱的工资。”
“哦……哎,好,谢谢,谢谢老板……哦……谢谢柳大哥!”
赵和诚激动得有些手足无措地说,“我一定尽心尽力给你管好他们!”
“嗯!”
我轻轻点了点头,又转向另外四人说,“你们四人各自挑选八个能干会干的人,你们分别就是班组长,给你们每天按大工的工资开,怎么样?”
四人一听,也都惊喜异常,纷纷表示没有一点儿问题。
另外那些单身青年羡慕得不要不要的,一个瘦削高个青年忍不住开口道:“老板,我们都能干,您怎么安排我们啊?”
“你们能干不能干我不知道,可他们五个知道啊!”
我笑着回应道,“从现在起,用谁不用谁由他们四人说了算。好了,都回去吧,明天早上8点,准时开工!”
打走这些工人后,我骑上新买的摩托车一溜烟赶到了距离彩河屯3公里外的砖瓦厂,订购了一万多元的红砖和屋瓦。
这时候的红砖一块只有3分钱,且还是送货上门。
如此廉价的建筑材料和人工工资,养殖场的硬件投资最多2o万足够,其中一半花在了那辆拖拉机和半自动设备上。
订购完红砖后以及水泥等急需材料后,我又赶到农机修理厂,以每天每人5元的高工资请了两个铁艺加工师傅,还请了两个木工师傅。
马不停蹄地忙完这些必要的开工准备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我忽然想起刘政委约饭的事情,当下心中一惊:“坏了,放领导鸽子了!”
当我赶到彩河屯饭店的时候,刘政委早就在包厢里等着了。
他面前的餐桌上放着一沓稿纸,正是我采写的十多篇报道。
从烟灰缸里的十几个烟头来看,恐怕至少也等了一个多小时以上,因为此刻已经过下班时间一个小时了。
让这么大的领导等我这么久,我愧疚地说:“哦,对不起,我来晚啦!”
“何止是晚啊,恐怕你小子是忘了吧?”
刘辰东似笑非笑地盯着我说,“不要解释,等会儿自罚三杯,以示惩戒!”
“哦,那行,我认罚!”
“好啦,我知道你忙,快来坐吧!”
说着,刘辰东亲自给我倒了一杯水,对着刚刚推门进来的服务员说,“上菜吧!”
“是!”
服务员应声而去,很快便上来四菜一汤。
其中三个全是硬菜,一个牛肉土豆、一个风味羊排、一个野蘑菇炖土鸡。
这个年代、这个地方,这样的规格算是比较高了。
刘辰东又打开他自己提来的一瓶茅台,并亲自斟酒。
在我面前,他真就像一个没有任何架子的大哥,亲切和蔼又善解人意。
一瓶下肚酒劲刚好,人的精神正处亢奋状态。
“兄弟,你认为老哥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刘辰东的一张大脸在我的眼瞳内逐渐放大,我心说,他这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