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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页(第1页)

家宰是很喜欢师氏的,也被她哄的整个心都给了她,加之他自觉在那事上少有满足她的时候,然而她却一直对他没有二心,更是对她千恩百宠的,这会儿听她说的这样可怜,便怒道:“她敢!”

“那是主母,是真正的贵族。而我……”师氏感怀身世啜泣道,“说的好听是下等贵族,但其实不过是知道自己的氏罢了,若非有这个氏顶在头上,我早已成了奴隶。”

这个时候,有氏有姓那便是贵族的象征。而奴隶,兴许一生都只能是一个“喂”的称呼。

所谓下等贵族,就是破了产的贵族,亡国的贵族,没有从父辈继承到土地的贵族,流离失所之后,不想沦为奴隶,便自荐给贵族们做家臣,而他们和奴隶的不同之处可能只在于,买卖奴隶是一匹绢或者一个刀币,买卖失势贵族是用美玉。男子还好,通过跟随明主,还有出头之日,但女子要么成为低贱姬妾,要么就成为伺候人的人,地位只比女奴高一点。

像师氏、乌和静女都是这样的人。

家宰被怀里的美妇哭的没了主意,一个劲的道:“你莫怕,若她敢驱逐了你,我定然向主劝谏,他若不听,我便离去。一个能为了女人而不听臣属劝谏的主,不要也罢。我若走了,你看还有哪个食客敢来投奔,你放心,主是个明主,他定然不会违背我的话。”

家宰,托大了。

此话也就是在床上和自家娘们说,若拿到外面去说,你瞧谁能容他。

君君臣臣,君爱臣,臣侍奉君,都要遵从一定的礼仪,有人若是逾越了,后果自尝。

师氏得到了保障,破涕为笑,那手顺势就钻到家宰的两股见玩弄,可她满怀高兴的玩了半响,家宰的那玩意却纹丝不动,登时浇灭了她一腔热火,禁不住就冷了脸,推了他一把,翻过身去睡觉。

家宰讪讪,温声细语哄了几声,竟就那么瘫着睡了过去,把师氏气的大喘粗气。

深夜寂寥,孤灯冷清,师氏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净想一些旖旎画面,中午的时候听了那齐国贱妇床榻上的几声喊叫,堵的她气不顺,想着想着便把自己想成了躺在那孩子身下的女人,辗转承欢,欢愉无限,甚至还高傲的想,自己的叫|床声定然比那雏姬妧媚生动。

她想的口干舌燥,再也躺不住,悄悄爬起来倒了一碗水喝,但沁凉的水入了喉也没浇熄她身上的火热。

穿好衣裙,犹豫着拉开门,在走廊上趿拉上鞋,身不由己的就向主殿走去。

美艳皮囊邪念生(六)

寝殿里,春意方歇,正两厢温存。

床榻边上放着一张案几,上面放置着一个大的三足兽耳铜酒樽,和两只三足凤纹玉酒爵,公子重靠着床栏坐着,伸直的大腿上则躺着吕姣,兽皮被子盖到脖子底下,只露出了一颗红晕满颊的脑袋,喘息断断续续尚不均匀,眉梢眼尾具是破了瓜后少|妇的风韵,方才那一次可见是久旱逢甘霖,润泽的狠了。

他唇中衔一口酒,抬起她的下巴,俯一低头便喂了进去,这动作来的有些突然,他那大口所盛一股脑灌进她的小口里,登时被呛的咳嗽起来,惹得他哈哈大笑,又一低头给堵了回去,就着那香甜檀口一饮而尽,还不知罢休,大舌深入,东西搅弄,探入了喉。

她呜咽一声一把将他推开,翻转过身趴在他腰上,头耷拉在床榻下就大口大口的喘气,好似空气稀薄,某人抢夺了她的生命之源。

从被子里探出来的那张玉润无暇的美背呦,吻痕遍布,从肩头蔓延到了尾椎骨,触目惊心,真个令人浮想联翩。

“你竟藏了一肚子坏水!”她大声指责,横起的眉如风中柳,自有春意,怒起的目娇媚点点,不见丝毫威慑力。

“好可怜的娇娇。”他猫哭耗子做出一副慈悲的模样,忙将人捞起来抱在怀里抚摸,“我给摸摸就不气了啊。”

“你摸哪里。”她手忙脚乱的拍打他的大掌,左右开工,却不是这里失守,就是那里见肘,从没赢过他,他想摸哪处就是哪处,精准的像是百无虚发的神箭手,气的她嘴巴撅的高高的,最后无法了,往他胸膛上一躺,使出怀柔之策,搂过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道:“我那里疼了,不能、不能了。”不能什么了,那两个睡一个被窝的人儿自然晓得。

他颇为理解的点点头,双臂从她腋下伸过来,轻轻的在她平坦的肚腹上磨蹭,唇角含笑道:“唔,今夜我这般用力浇灌,几个月后你会给我生个儿子出来吗?那必然是我们的大子,将继承我留给他的一切权利和责任。”

她也覆盖上他的手,撒开了想象力,笑道:“我要是能生个龙凤胎就好了,受一回罪,儿女双全。”

“嗯?龙凤胎?”

“……就是一胎生两个,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你说好不好。”

“龙凤倒也尊贵,我的儿女当得是。”

他竟还煞有介事的思考了一下,吕姣吊在他脖子上嬉笑连连,眉眼里尽是纯粹的快乐。

寝殿里灯火正亮,气氛正佳,突兀的她便听到了一声嘶笑,像黑夜里的出行鬼,狰狞的脸,悲怆却笑出了声。她猛地坐起身,便看见与侧殿间隔的那一面白纱糊成的墙上映出了一道影子,那影子舞动的多么曼妙,黢黑的颜色拧成了一把冷箭,“嗖”的一声戳破了她自以为是幻想出来的粉色世界,正中她的心脏,一霎便是针扎一般的疼。

在最忘乎所以的时候,总得有一个声音,一个人脸,一个嘲讽的笑来提醒你回到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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