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赵欣茹一低头,刚才匆忙间她拿错了项链,当即她扯下来扔过去:“破烂玩意谁稀罕。”
谢益然伸手接住,运用灵气轻易的扣下珠子:“完璧归赵,妈,狗链子我还回去。”
不同于赵欣茹的扔,谢益然绅士般走过去。谢益铭上前,趁着接的功夫往前推一下。满以为病秧子会像往常那样一推倒,可事实却大出意料。
谢益然早有准备,一丝元力凝聚在指尖,传到谢益铭体内刺激他的神经。而后他灵力化手抓起房前的富贵竹盆栽。轰一声,富贵竹到底,谢益铭后脑勺磕在花盆上。
巨大的响动,让房内看戏的谢建安不得不站出来。赵欣茹想上前攀扯,宋词却打住她:“干嘛推小然?他大病初愈,由不得你们这对黑心的母子折腾。”
“倒得明明是……”
“院里有监控,调出录像来看看!”
谢建安惊讶地看着大侄子,他那病好了?谢家没收到一点消息,而国安则说他病入膏肓。这会他要不明白自己被宋词摆了一道,那他智商就跟谢国安在同一水平线上。
“弟妹回来了,进屋坐,先歇会。”
宋词走到门槛边上,施恩般的说道:“你们俩也都进来,不过是一根用烂了的黑黄瓜,眼巴巴的盯了那么多年,当谁稀罕呢。”
不顾谢建安的黑脸,她迈进门槛坐在一边。跟来的律师开门见山,直接将地盘全都摆出来。
“谢家持股谢氏五成,我也不多要,谢国安那份分我75。”
闻讯的谢国安匆匆赶来刚好听到这一句,当即他口不择言:“你和那个病秧子在做白日梦!”
宋词老神在在的坐着,谢益然站起来,将证据往前面推推:“婚内合法财产本就要夫妻平分,而你是过错方,75不算多。我们不要股份,折现就行。”
“想得美。”
谢国安冲过来,看到健康的儿子,他愣在那。剧本不该是谢益然病入膏肓,宋词求着谢家找名医名药,不敢离婚么?怎么这两天画风不对。
因为没休息好,他眼里满是红血丝,此刻瞪起来颇为像丧尸:“你们在骗我。”
“昨晚被你气得上火,喝两杯王老吉降下去了。”
宋词终于站起来,将打印好的表格扔过去:“不多废话,答应我条件,咱们离婚。我在外面有备份,下午六点之前我不取消,邮件会自动发往纪检委。”
谢国安接过来打眼一扫,整个人石化了。这是他这些年私下搜集的翻盘证据,他一直放在私人电脑上,电脑从不联网。可面前的白纸黑字,却让他不得不直面现实。看到大哥阴狠的眼神,他无奈,这回不仅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公然挖谢家墙角,即便大哥大发慈悲放他一马,谢家那些老狐狸肯定要把他啃得渣都不剩。
宋词真狠!
谢建安丝毫不怀疑宋词的话,这些年明面上她屈居c市,但保全了好名声,又能借助谢家势力延请名医,实际上一点亏都没吃。再说她边上那些律师早年任职最高法,老头想捅破天,绝对分分钟的事。罢了,二弟小动作越来越多,经此事刚好可以弱化他的势力。
“我们可以答应,但要是你不守信用?”
“黑白通吃的谢家还怕这个?至于跟冯家的亲事,这不还有个谢益铭。赵欣茹当年不是爱谢国安爱到肯抱着儿子为他去死,现在只不过娶个私生女,毛毛雨啦。”
“60。”
提75不过是漫天要价,就等坐地还钱,50以上她都可以接受:“我给大哥个面子。”
“好几亿的现金,需要时间筹措,明天你来拿。”
“大哥!”肉疼的谢国安跳脚。
“你想让谢家五十年都没开的祠堂,破天荒开一回?”
宋词还想先要一部分,可谢益然这边却坚持不住。两颗珠子汇合后钻入丹田,不受他控制的横冲直撞。
☆、益然重生(九)
天大地大,儿子最大——这是宋词十八年来的准则。看到捂着肚子的儿子,她立刻起身告辞。
“既然身体这样,就别带出来丢人现眼。”
冷嘲热讽如果出自赵欣茹之口,多少还让人理解,毕竟双方敌对。可这话从谢国安嘴里说出来,那就真的哪哪儿都不对。
“谢国安,你还是不是人?”
谢益然拉住她:“妈,他是不是,你早18年不就知道了?”
谢国安还想挺直腰板做家主,但已经跟他摊牌的宋词压根不吃那一套。扶起儿子叫上律师,她朝着谢建安微微欠身:“那大哥我先告辞,明早再登门拜访。”
“大哥”和“拜访”两词将分寸拿捏得正好,她对谢家还有一份尊敬,所以敛去张牙舞爪叫一声大哥;而她也没隐藏对谢家的疏离,十八年间经历那么多事,要是还亲如一家那才真让人怀疑。
是以谢建安也展现出大家族该有的涵养:“小然身体不舒服,我叫司机送你们。”
宋词没拒绝,三人走到门口时,那里已经停着一辆车。
“妈,回酒店,快。”
汽车排气管冒出一股青烟,三人扬长而去。谢家大宅内,被连番羞辱正欲化身喷火龙的谢国安被一盆冰碴子砸得透心凉。
很多时候,想动一个人并不需要自己动手,俗称兵不血刃,宋词便是此中高手。因为走得匆忙,所以她“忘记”了带走证物复印件。a4纸静静地躺在黄花梨木茶几上,谢国安大掌转着那对和珅同款如意球,冷箭一排排,嗖嗖地往对面放。
“二弟,你是担心谢家会亏待你?还是我会抢你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