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上官云台顿时侧目,语气惊异,“这是火行意境?”
“上品法器?”
此言一出,上官云台脸色舒缓了许多:“既如此,那就劳烦宁泰家主劝劝婉清。”
上官云台心中冷笑两声,暗忖,这陈宁泰既不敢和金丹上族撕破脸皮,又攀附之心未绝,多半是想借着喝茶之机多讨好讨好,并拿出他们最大的诚意来,试图打动自己。
如此蜗居一方的乡下小族,一个五灵根小子,怎配得起自家四灵根的筑基种子?
至于上官婉清的母亲,见状便拉着女儿进厢房叙话去了,估计是想问问她和那陈信元小子究竟走到哪一步了。
可正在此时。
但这并不够。
“轰”的一声。
“金行意境?”
反正他上官云台,也从家族老祖宗那里耳濡目染了许多真意理论,未必不能粉刷一下场面,何况,他也想听听陈宁泰是如何领悟真意的。
或许……若是这陈氏能拿出足够诚意,看在你陈宁泰有金元真意的份上,嫁出个五灵根倒是可以。
偏生这人还摆出了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让自己连火的理由都没有。
凭什么这个乡下小族的家主能领悟真意。他堂堂金丹上族的筑基修士,时常可聆听老祖教诲,竟没有领悟真意?
她丢出的不是小雷火弹么?
尽管只是匆匆一瞥,可上官云台可是家族炼器堂的堂主,家族也会炼制小雷火弹,对这小东西自然不陌生。
“上官兄,乡野粗茶,莫要见笑。”陈宁泰热情斟茶招待。
上官云台眉头微皱,心中有些窝火。
上官云台老脸都僵住了。
顿悟这东西,就是一个契机。
可是!
他不由得看向另一边的年轻男子,感觉这年轻人多半是要挨揍了。
同时传出的,还有一道年轻女子的斥喝声:“陈景运,你给我站住!你给我解释清楚,你跟郑灵韵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他心中不悦消散了许多。
“道兄乃是金丹上族修士,对真意之理解必然远于我,若能赐教一二,宁泰感激不尽。”
自打王芊芊加入陈氏后,陈宁泰的演技突飞猛进,最近些年,已经有些炉火纯青的迹象。
上官云台面色平静的喝着茶,没营养的夸了几句后,便迫切的开启了论道话题:“真意一道,乃是修士对本源一道的探索与感悟,宁泰家主以为如何?”“道兄高见。”
“哎哟,抱歉抱歉,在下刚才情急出手,一时没控制住力量。”陈宁泰满脸的愧疚和关切,“上官道兄,没伤着你吧?”
就在他种种思量的功夫,陈宁泰已经安排好了茶桌,就在这栖凰院】的凉亭内,并热情邀请云台道兄落座。
“来来来,你千万别让着我,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厉害!”
另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声音含怒带怨,似是十分委屈。
同时。
或许,这人能从一个崭新的角度,给他启迪也不一定。
“好好好。”陈宁泰满脸欣喜,“能与云台道兄品茗论道,乃是宁泰荣幸。恰巧,宁泰才刚领悟金元真意,对真意之道还有诸多疑惑不解之处。”
女子则是脚踩着一架崭新的纸鸢,腾挪折闪间极为灵动,衣袂飘飞间,仿若一个当空飞舞的仙子。
“而且,她自然是想来就来能来,想走就能走,何来强扣一说?”
“王芊芊,我陈景运为人素来坦荡,你莫要空口白牙污蔑我。”
他想骂人,却又无从骂起,只能冷着脸说:“宁泰家主,你这是准备强扣我上官氏族人不放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