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派人杀了她?”
“送她脱离苦海而已。”连烽干笑,“她活着那么痛苦,不如去和被她杀掉的小女孩儿团聚。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再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
“消息是韩渠透露给你的?”
“韩渠啊……”连烽目光渐远,带着几分自嘲的意味,又不愿意继续往下说了。
韩渠这个名字,如今在洛城警界成了一个令所有人尴尬的词。
他与五年前生在莎城的事无关,却与涉恐组织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韩渠却像人间蒸一般,消失得一干二净。
陈争相信他已经死了。
整个冬春,洛城的安全警戒级别都维持在最高等级,部分涉恐分子已被处决,但连烽身上因为尚有线索,而继续被关押。
近来,他已经不怎么开口说话了,每天长时间一动不动地坐着,像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
连家父母在洛城配合调查,连母在看过监控后道:“他小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不动,也不说话。我以为古先生将他治好了,没想到……”
话音未落,连母已经泣不成声。
连烽这荒唐的人生,就像走了一个圆圈,害己害人,最终绕回了原点。
等待他的必然是死刑,但在被处决之前,他还得面临漫长的拘审。
这一过程,才是给予他的真正惩罚。
吉普的度慢了下来,柳至秦说:“我得告诉我哥,我和你在一起了。”
花崇侧过脸,“连烽的事……”
“难得来一趟,说连烽让他不高兴干什么?”柳至秦轻轻摇头,“你才是最重要的。”
车窗外阳光强烈,花崇眯了眯眼,放下遮阳板。
二娃放了个爪子在椅背上,打响鼻试图吸引注意。
花崇没理它,过了好半天才轻声道:“你也是最重要的。”
柳至秦假装没听清,“什么?”
花崇清了清嗓子,“我说,你是我的宝宝。”
这话,是挺久以前,柳至秦在床上搂着他时说的。
现在他将这话还给柳至秦。
柳至秦一脚刹车踩下去,吉普急停在路中央。
幸亏戈壁公路上没有别的车辆。
柳至秦手臂撑在副驾椅背上,挡住了大半阳光。
花崇微笑着看他,顺道捏住他的下巴。
手指上还有枕头蛋糕的香甜味,柳至秦别过脸躲开,然后迅将手指含住,舌尖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