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日他没来。
跪在地上的沈未饶的身子突然一震,贺尽灼,她穷尽一生也想远离的魔鬼。
少爷们察觉到不对劲,倒也不阻拦,该干什么干什么。
“倾秧脸色怎么变了?”季宪诏虽然仰视着林倾秧,但自身的气场,让他掌控范十足,“不是要替这个女人收拾残局?”
林倾秧咽了咽口水,连连摇头,“不是不是,季少您误会了,我就是怕蔓露……”惹您不开心。
话没说完,季宪诏不耐烦的道:“要么滚,要么留在这,跪在地上,和她一起,把地上的水果挨个舔起来。”
林倾秧性子傲,这么低声求人的事,她肯定不会做,于是乎,愤恨的瞥了眼沈未饶,老老实实的选了个地坐下了,并让本在包间里的其他小姐先离开了。
包间里的小姐都紧接着离开了,少爷们一个个好奇心爆棚:“唉,怎么都走了?”
“倾秧公主话,谁敢不听?”
他们议论纷纷,一位扎着小辫的格子衫嘻哈风男人,看到沈未饶还在这,问:“唉,你怎么没走呢?”
“我……我……”沈未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我让她留下的,好好的果盘让她打翻了,不捡干净就要离开,夜色佳人早晚得乱,是不是啊?贺四爷。”季宪诏歪起一边嘴角,噌噌角落中男人的手肘。
沈未饶听见这个称呼,整个人都慌了,她再一次停住了手中的动作。
季宪诏极不满的厉声问道:“我让你停下了吗?”
沈未饶的身子猝然一颤,她的手太抖,刚捡起来的一颗葡萄再次落到季宪诏皮鞋上。
季宪诏咂舌,沈未饶马上捡起来,然后用小臂去擦季宪诏的皮鞋。
季宪诏的脚动了一下,沈未饶的头片刻不犹豫的重重磕在了地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沈未饶的胡言乱语让季宪诏和贺尽灼都有些闷胀。
他什么时候说打她了?
季宪诏一直没说话,沈未饶一直在磕,额头磕出包。
又是一个响头要落下之际,头顶传来轻飘飘的一声“沈未饶,你不抬头,身上独有的茉莉花香,也隐瞒不了你。”
沈未饶的身心如降冰窟,两个月了,沈未饶以为和这个男人此生此世,彻彻底底都不会再有任何纠葛。
可是,江北的每一处,都可能是这个男人的立足之地。
少爷们听闻这个名字,都把眼神投向了沈未饶身上。
沈未饶察觉到他们不友善的目光,强装镇定的道:“先生,我叫蔓露,不是您所说的沈未饶。”
贺尽灼的耐心不好,俯身,掐住沈未饶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男人揶揄着不给沈未饶留一点尊严的打击她:“蔓露?沈未饶,你以为,改一个名字,就可以逃离我的手掌吗?你这张脸啊,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