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的眼神飘忽不定,很是心虚。
他想了半天,才想出来个好对策,摊开手,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沈未饶体质太弱,加上现在天气又冷,随便一阵风不就给她刮晕了呗。”
黎寞寒在江祁手中接过轮椅,江祁手上瞬间落空。
“嘿嘿”,他奸笑着八卦黎寞寒,“说,你是不是喜欢沈未饶啊?”
黎寞寒没体会过什么叫喜欢,也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他现在的感受就是心脏如小鹿一般扑通乱跳,听到沈未饶受伤的时候,从头到脚都是非常的紧张。
黎寞寒怔愣一瞬,推着沈未饶向前走,不理会江祁。
他的不搭理,是江祁的意料之中,江祁优哉游哉的跟在后面。
黎寞寒推着沈未饶要出医院,江祁见状赶快上去拦住黎寞寒,“唉,去哪儿啊,沈未饶还受着伤呢,铁子!”
“坐电梯,去三楼。”等快到门口时,黎寞寒突然推着沈未饶向右转了个弯,给江祁来了个猝不及防。
江祁嘟嘟囔囔的埋怨着,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和黎寞寒坐上了电梯。
……
电梯内,江祁玩着了嘴:“珞渝不是来医院工作了吗?问了好几个医生护士都说没见过她呢。”
“调走了。”
叮。
电梯开了,黎寞寒推着沈未饶出了电梯左转后,又一直往右走,直到走到走廊的尽头,黎寞寒在一个门牌上写着‘院长办公室’的白色门前顿住脚步。
黎寞寒伸手要敲门,江祁看到门牌上的名字,立即上前,拽着黎寞寒,骇然失色,“唉,你带沈未饶来院长办公室干什么啊?这就不用再麻烦院长大人了吧?”
黎寞寒敲响院长屋门,根本没听进去江祁说的话。
江祁汗颜。
没一会儿,一位留着端盖型,戴着无边框眼镜的中年男人在里面推开门,他先看到的是黎寞寒,便笑弯了眼,“阿寒?”
“殷叔叔?”江祁在后面探出头,反复擦了两三遍眼,没成想,医院的院长居然是殷珞渝的父亲。
他不过是坐了个牢,怎么出来后,好像换了个世纪生活似的。
“阿祁也来了啊。”殷驰霖言笑晏晏的轻声开口问着,“阿寒和阿祁今日怎么来医院了?”
“有位朋友生病了。”黎寞寒低头温柔的注视着轮椅上的沈未饶。
殷驰霖也跟随黎寞寒低下头,当他看到黎寞寒推着的是沈未饶时,救死扶伤与袖手旁观,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他看了沈未饶一阵,拳头在背后悄然攥紧,最终,违背医生的本则,狠心道:“我看不了,去其他医院吧。”
语毕,殷驰霖就背过了身,当他准备关门,有只脚卡在了门缝处,他用力关了好几下,也没有关上。
“殷院长为什么不给她治疗啊?”江祁忍着脚上挤压的疼痛感,脸都憋红了。
实在关不上门,没办法,殷驰霖只能沉声继续驱赶黎寞寒和江祁,“阿寒,阿祁,不是我不给她治疗,而是我是心理方面的专家,像身体上面的伤害,还是另谋高就为好,以防耽误了你朋友的伤势。”
江祁想想,说的也对,心理医生怎么能看的了身体上的伤势。
“殷叔叔说的没毛病。”江祁拉住黎寞寒的小臂,把他往后拉,“咱先赶快去给沈未饶看看一直没有醒的原因,至于皮肉上的伤,在来医院的时候,我让小护士给擦了药。”
黎寞寒方才还起了疑心,听殷驰霖这么一解释,他就打消掉了怀疑的心思,自从他五岁时来到殷家,殷驰霖一直教育他,有人受伤,要立刻治疗。
但他还是遗传了外公的冰冷狠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