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铎想的太过于出神,有人经过他身边给他打招呼,他都没有听见,到了沈未饶的病房,许铎还在想,便一时走过头了。
“许医生。”符昼看他垂头丧气的往前走,而不是在沈未饶病房前停住脚步,出声叫道。
许铎没有听见。
“许医生。”符昼走了几步,又叫了一遍。
许铎仍然没有听到。
“许医生!”符昼只好清清嗓子,拔高了声音。
许铎这下听到了,他后知后觉,自己走过了,又调了个头,他人看起来很清醒,但未能在思考问题中完全脱神,故而,在听符昼说话时,他也有些心不在焉。
“许医生,贺少在病房等您给沈小姐治疗。“
符昼敲敲病房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许铎素来讲礼貌,会说谢谢,今天有些不一样,符昼挠挠后脑勺,自言道,“许医生这是怎么了?”
符昼站在病房门口,将能让许铎出神的事情,想了个大概,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
……
病房内,沈未饶躺在病床上,挂着吊瓶,贺尽灼在给沈未饶的嘴沾水,听有敲门声,他往门口看去。
看到许铎魂不守舍的往病床前走,贺尽灼很是不放心,怕许铎失手,毁了沈未饶,他赶紧上前拦住他。
“许铎,想什么呢?”
许铎终于回过神,“我在想,若是不给沈未饶做手术,接下来,我会不会丢了工作,沦为医学界的笑柄,若是给沈未饶做了工作,你会不会真的能不顾兄弟旧情,将许家在三座城市除名。”
贺尽灼心知,他给许铎留的选择太过困难,许铎考上医生,经历了许许多多,肯定不会想用自己的前途来做赌注。
然而,世间上的每一个人也不会拿家人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日子,去和任何一件事,任何一个人,做交易,包括许铎。
“许铎,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贺尽灼不想改变他的想法,他一向是说到做到,从不反悔,
许铎当然清楚了,他想了又想,最终想通了,他要打破先例,保住许家。
“我给沈未饶开一些能维持生命的药,另外等沈未饶醒了,记得每隔三天,带她来医院做次检查,扎个小针。
“吃药不会影响胎儿的育吗?”
贺尽灼还在担心药里的化学成分,会不会给沈未饶肚中的孩子造成什么影响,他怕的不是沈未饶死,而是沈未饶死了,还得带一个无辜的生命。
“放心吧,我会给沈未饶开一些能维持生命同时也不会危害到婴儿的药。”
“行,麻烦了。”
“没事,不麻烦。”
许铎说完,就去准备药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