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个原因,贺尽灼感觉心脏在被一双带刺的大掌狠狠蹂躏,疼的他难以窒息。
沈未饶太不正常了,贺尽灼不习惯这样的沈未饶,很不习惯,他怕是沈未饶在谋策离开他的计划,他贪心的想将沈未饶捆在身边一辈子,哪怕是仇人,是彼此最恨的人,没有任何关系呢,贺尽灼也不愿让沈未饶从他的世界再逃走一次。
贺尽灼这样想着,也就真的问出来了:“沈未饶,你是在预谋着什么吗?”
沈未饶的手依然放在保温桶上,仿佛,保温桶有魔力,再给沈未饶传输与贺尽灼的眸子对视的勇气。
“贺先生觉得我会预谋什么呢?逃走吗?我哥哥还在你手中,生死未卜,我不可能用我哥哥的生命,来赌这场,你必赢,我必输的死局。”
“沈未饶,我不是怀疑你,而是,你今日的所做所为,不像是你。”贺尽灼紧缩深眉,试图在沈未饶的话中找出破绽,他找了又找,最后,什么结果也没有,他还抹了一鼻子的灰。
“贺尽灼,如果我再告诉你一遍”沈未饶直直的看着贺尽灼,勇敢的和贺尽灼的视线相撞,“叶忧笙的死和我无关,你小时候在福利院说要带走的小女孩是我呢?你会亏欠我吗?”
这次是换贺尽灼慌慌张张的躲开沈未饶这双不明思议的瞳孔,要是从前,沈未饶问他这个问题,他第一步做的,便是恶狠狠的掐上沈未饶的喉咙,不给女人喘息的机会,以至高者的姿态去嘲讽沈未饶的不自量力。
然而此时此刻,贺尽灼无力再和沈未饶对峙下去。
他忽然就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亏欠沈未饶。
贺尽灼逃避着沈未饶的那个问题,心虚的转移话题;“喝完了吗?喝完,我带你去见你哥哥。”
“贺尽灼,你会觉得亏欠我吗?”贺尽灼越不想回答什么,沈未饶越问什么。
他再一次忽略沈未饶的问题,将话题转移到沈默安身上。“沈默安醒了,我带你去见他,和他说说话。”
“我不想见我哥哥了。”沈未饶对渴望得到贺尽灼的回答的执念很深,深到不可理喻,连去见沈默安,也成了分外之事,“我只想知道,你会不会觉得亏欠我。”
“沈未饶,我没有亏欠你的地方,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更不会有!”贺尽灼的耐心被沈未饶逼到了极限,藏在内心的火气,成功被女人激怒。
贺尽灼信誓坦坦的说着没有亏欠沈未饶,但当真相真的来临那一天,他再无勇气与沈未饶对峙。
贺尽灼要气坏了,狠心道:“今日,你不想见沈默安,那么,从今往后,你便再也见不到他!”
“哈哈。”沈未饶笑着,自嘲的笑声,很小,振的贺尽灼的耳朵,极疼。
沈未饶笑着笑着就哭了,她嗓音沙哑,“贺尽灼,你只会拿我哥哥来威胁我,其余的都不会了,你想没想过,某一天,我会因为受够了你的折磨,从而,再也不会管我哥哥是死还是活?”
贺尽灼在门口停住,讥讽的笑着沈未饶,笑女人说的话可笑。
他就是捏住了沈默安在沈未饶那里是至关重要的存在,故而,他并未将女人的话当回事。
贺尽灼没有理会沈未饶,沉声吩咐符昼:“符昼,给沈小姐办出院手续,继续回北桐安港养胎。”
……
沈未饶又回到了让她和死神进行了一场决一死战的地方。
生了这件事,贺尽灼对她的看护更加严守了。
她刚进卧室,就听到“啪嗒。”一声。
门,在外面被人锁上了。
沈未饶习惯了,她坐在床上,目光放空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思绪纷乱,她保持着这个动作,足足有一下午。
被定住了一般,晚上,佣人来给沈未饶送餐。
“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