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十岁那年国外的事,将你的声带毁了?”
贺尽灼摇头,当做回答他。
“张嘴,说话!”贺老爷子又是一鞭子抽出去。
贺尽灼疼的闷哼了声,一言未,似是在故意和贺老爷子
“贺尽灼,你和你爹真真是贺家的好榜样。”贺老爷子轻摁着此起彼伏的胸膛,冷嘲热讽着,完全不顾及贺尽灼心情,“一个个都不让我这个老头子省心,将来贺家的企业家产全权交给你搭理,怕是不出三日,就得成为三座城市的市井小民!”
贺尽灼的心中再不满,在贺老爷子面前,他也只能静静的听着,不是不敢反驳,而是贺老爷子年纪大了,血压也高,心脏也不好,稍微生气上火,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贺老爷子也是表面上生气,嘴毒,但是,贺尽灼说一句不令他顺心的话,他便会气急攻心。
“祖父教训的是。”
贺尽灼嘴上在认错,实则心里面却很是不服气。
他天生反骨,谁都抹不平他的菱角。
贺老爷子批评贺尽灼,也批评够了,坐到檀木椅子上,喝了口茶。
贺尽灼跪在地上,时间过久,膝盖都麻了,贺老爷子也没有话让他站起来。
则是以命令的口吻说道:“把你养的那条衷心的狗喊进来。”
“祖父口中所谓衷心的好狗,我并不认识。”贺尽灼双手紧握,他清楚的知道,贺老爷子嘴中的狗,是他的特助。
贺尽灼觉得就算贺老爷子对他这个当孙子的有千千万万个不满意,也不应该牵连到他的特助,符昼对他一直忠心耿耿,是他最信任的部下,而不是贺老爷子嘴里的“狗”。
隔墙有耳,贺老爷子在说让贺尽灼把养的那条衷心的好狗喊进来的时候,恰巧被符昼听到。
符昼都快emo了,自打贺尽灼四岁起,他就跟着贺尽灼,后来为了争抢贺尽灼特助的身份,经过重重考核与各种高强度的训练,他在五千人选中脱颖而出,陪伴于贺尽灼左右,少说也得有个二十年了,这二十年来,贺老爷子没有施舍过一个正眼给他,也没有和他好声好气的说过话,喊他的时候,也是贺尽灼养的狗。
即便如此,符昼也不曾怨恨过什么。
……
屋内,贺老爷子和贺尽灼僵持不下,贺尽灼虽说在跪着,但那颗不肯屈服的心,依然富有毅力。
贺老爷子稳定住脾气,审问犯人一般问着贺尽灼,“真不知道?符昼不就是你养的条狗?”
“祖父,符昼是我的特助。”贺尽灼从容淡定的去纠正,反驳贺老爷子的话。
贺老爷子用力把茶杯搁置到桌面上,握着长条小棍的手,因生气,而抖成了帕金森,
他怒气满满的逼问贺尽灼:“你在为那条狗说话?”
贺尽灼再次回驳了贺老爷子的话,掷地有声,“符昼是我的特助。”
“好!好得很,贺尽灼,贺家养你二十多年,真是把你养成了白眼狼,竟敢为了条狗,和祖父这样说话!”
贺老爷子摁着心脏,倒退几步坐到椅子上,险些没有坐稳,贺尽灼见状,未经过贺老爷子的允准,急忙上前扶住他,替他拿出治心脏病的药。
贺老爷子吃了两粒,稍微缓和了些,经过这一折腾,他着实是没有力气再去训斥贺尽灼。
他稳住性子,良久过后,指着门外,气喘吁吁的命令贺尽灼:“自己去禁闭室罚半个月。”
贺老爷子的命令,使人鬼神都礼让三分的男人,陷入恐慌中。
禁闭室,那个黑暗的,曾多次夺走贺尽灼生命的地方。
贺尽灼有深度幽闭恐惧症,贺老爷子把他自己关到一间黑压压,没有一点光亮,很狭窄的房间内,简直是将他往绝路上逼。
禁闭室很空,除了个小椅子之外,其余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