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她刚成年,那个男人不顾她身体有伤,强行进入了她,她的初夜,在痛苦中失去。
再到后来,那个男人害死了她最亲近的人。
有泪在沈未饶眼眶中流淌而过,沈未饶抹了把脸。
她只希望,哥哥在另一个世界一定会平安无恙,而那个男人,一定会受到相应的惩罚。
她在天台呆了一会儿,回了病房。
还没进病房,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保密。”小男孩对他做了个鬼脸。
殷珞渝和黎寞寒教过他,陌生人问名字,就保密。
“那你知道,你和一个人长得很像吗?”男人妖孽的俊脸上浮现出一抹深意的笑容。
小男孩正要说话,忽然外面传来哭声与辱骂声——
“你这个赔钱货!病秧子!”
“要不是因为贺家给的薪资高,我能伺候你这没妈的野种!”
“你怎么不和你那个妈一块死!留在这个世界真是个祸害!”
小男孩的目光往门口瞥去,一位举止高雅,穿着典雅,散着富有与智慧气质的妇女,揪着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姑娘的耳朵路过。
那妇女嘴里骂骂咧咧的,和她的气质一点不符。
小姑娘扯着嗓子哭,妇女当听不见一样,一脚踹在她屁股上。
贺家。
门外的沈未饶也被吓了一跳,捕捉到贺家二字,身体僵住了。
贺家。
如果是贺家的女佣,照顾的小女孩,是……
尘封在心底的记忆,如洪水猛兽席卷而来。
不知是心里作用,她怕极了屋内的小男孩会将两人的对话听到耳朵里。
她正准备赶快进屋,便与小男孩撞了个正着。
沈未饶低下头,看到小男孩紧攥着拳头,眼中有深不见底的恨。
“礼礼……”沈未饶嗓子有些哽咽。
沈印礼的眼眶红了,他目不斜视的紧盯着那两人的背影。
“贺氏,贺氏……小渝阿姨说过,贺氏就是害我和妈妈不能相认的始作俑者……”
他的拳头越攥越紧,沈未饶压根就制止不住他,等她反应过来,小男孩已经走到了妇女面前。
沈印礼在她们面前站定了一会儿,冷声质问:“你刚才说的是贺家?”
妇女被他的个头不小的气势震住了,当看到他的脸时,震惊到语无伦次,“你……你怎么和贺先生长得这么像,难不成你……”
她的话说到一半,沈未饶用最快的步伐走过去,“你误会……”
有人先她一步抱起沈印礼,把他的头摁在后面,“长得像而已,他和老贺没有关系。”
沈未饶有些不可思议,他没有说出他也觉得沈印礼和贺尽灼很像,而是保护了沈印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