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长陵从来都?知道荔水遥长得好,只?是她从小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早就习以为常,今日一见,却令他情不自禁微微睁大了眼。
她外罩了一件白狐裘,里头穿的是莲红色刺绣金银花的齐胸襦裙,额上?贴了珍珠花钿,欺霜赛雪,犹胜姑射仙,令他怦然心动,刹那间生出了一丝悔,情不自禁落下两行泪来,哽咽难言,“遥儿……”
“表哥,我记得幼时我想吃枝头上?一颗又红又大的桃子,你爬上?树为我摘,掉下来被树枝刺出了一条很深的伤口,留下了疤痕,那疤痕还?在吗?”
棠长陵点头,摸向自己的左肋,“肋骨还?断了一根,那是千卉园里的一棵桃子树,那时叔父当朝掌权,棠氏盛极一时,千卉园还?是叔母瑞兴公主的千卉园。”
荔水遥点点头,“表哥,你闻到一股怪怪的香气了吗?”
棠长陵看着荔水遥深吸两口气仔细闻了闻,立时笑道:“许是小姨母换了熏屋子的香吧。”
荔水遥望着棠长陵脸上?还?没干的泪痕,只?觉得身子酥软,里头酸痒起来,脑子里头有人搅浆糊似的,身子一晃往枕上?倒去,就见棠长陵站起身,嘴慢慢咧开,直升到两耳,忽的整个人化作一条毒蛇朝她扑来。
就在此时,这条毒蛇被人从后面掐住蛇头扔了出去,她眼前出现一尊山神?将军,巍峨神?圣,令她心动神?摇,不能自持。
蒙炎抱起荔水遥,见她两腮潮红,眼泛春水,身子也发热,一眼便知是中了药,想到前世他浑然不知此事,荔水遥便是如此被糟蹋了的,立时暴怒。正值此时,棠长陵发了狠,举起花瓶扑过来要砸他的头,蒙炎一臂环抱着荔水遥,另外一只?手握成铁拳,一拳击在棠长陵脸上?,紧接着再添一脚,直接将棠长陵踹倒,狠命往他裤‖裆位置一踩再踩,当即便似有囊袋破裂声发出,紧接着不知名的液体与血水便泅湿了他一片衣料,棠长陵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凄厉惨叫,便晕死过去。
与此同时,厅上?,小萧氏已是被小豌豆钳着臂膀,压在榻上?制住了,闻听惨叫,顿时白了脸,扯破嗓子惊慌大叫,“你把长陵怎么了?怎么了?长陵,长陵你跟小姨母说句话啊。蒙镇国啊,你别误会,只?是让他们?兄妹说几?句话罢了,没怎么样,真没怎么样啊,放过他吧,遥儿,遥儿你说句话啊。”
荔水遥正被托臀抱着,她觉得蒙炎的脸凉凉的,正用自己热乎乎的脸蹭来蹭去,“阿郎,你好凉啊。”
蒙炎拉起白狐裘的兜帽给荔水遥戴上?,扣着她后脑勺压在自己颈窝里,不许她再开口,忍怒克制。
这时环首从容而至,拱手禀报,“大将军,咱们?的人已是将荔氏各处的大门侧门小门都?把守住了,没有大将军的军令,一只?鸟也甭想飞出去。”
“极好。”蒙炎切齿一笑,回?身死盯了小萧氏一眼,当即抱起荔水遥就往外走?。
荔水遥被他抱在怀里却不老实?,她知道蒙炎一定会及时赶到,故此放任自己使劲闻了那霸道的香,这会儿已是发作了,难受的娇声啼泣,玉露团亦硬挺着往他胸膛里塞,一双往日里不堪攀折的小细腿一个劲的在他腰上?盘磨。
兰苕九畹本就缀在后面,二?侍女看出异样来,九畹当即就奓着胆子上?前,“郎主,娘子的闺房在这边。”
“引路!”
“是。”
一盏茶后,蒙炎被勾缠着倒在了架子床内。
“我是谁?”蒙炎额上?沁汗,哑声叱问?。
“山神?将军。”
蒙炎见她神?志不清,知道此时她体内药性正浓,问?什么都?问?不出来,需把自己做解药为她纾解一回?方可。又想到前世,不是他,而是那个该千刀万剐的棠长陵,便把往日的温柔一抛,架子床吱吱嘎嘎的响个不停。
却说荔水遥,往日里是受不住他稍一用力的,这一回?却似清泉玉露,涓涓沁蜜,尽君欢,恣意怜,令他食之不尽。
月亮出来了,撒了一地银辉。
床褥濡湿,皱巴巴的不能用了。
蒙炎便抱着荔水遥坐在圈椅上?,又用白狐裘裹了她,掐着她腰肢,凶狠再问?,“我是谁?”
荔水遥的嘴已是被他又吮又咬的红肿起来,月色里整张小脸靡艳到极致,“谁让你躲着不回?来,明知我除夕夜就香汤沐浴在等你。”
蓦的,她小叫了两声,身子一软就倒在他怀里,“蒙大将军,蒙镇国,我的、我的郎主,行了吧。”
蒙炎吻着她香滑的肩头,冷笑,“我是牢头?你,坐牢一般?”
荔水遥扭了一下腰,用自己的鼻尖轻蹭了一下他的鼻尖,道:“还?不是为了下鱼饵,你瞧,今日不就上?钩了,由你亲自废了他,你畅快,我也畅快,且,随便是谁,哪怕告御状,废了他,你也不会背上?他这条罪名。”
“以己身为饵,你就不怕弄巧成拙,我若不能及时赶到,你就……”只?要一想到前世的后果?,蒙炎一阵后怕,双臂下意识环紧,将她牢牢搂在怀中,在她颈窝里深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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