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远处—
京安着名的酒楼—仙酒居,顶楼的雅间小台可以将整个湖面尽收眼底,上面站着几个一看就是贵公子样貌的人,各个手拿扇子饮酒作乐。
“沈兄快与我一赌!今日哪队能赢,我赌一百两压黑旗队。”说话的是季尚书的小儿子季临。
“季大少爷,赌钱多没意思,能不能赌点别的。”沈太傅的二孙子沈子威晃着小酒,吊儿郎当的说道。
“哦?沈兄想赌什么。”季临来了兴致。
“看见前面柳树下面的小妞了吗?”沈子威饶有兴致的盯着一个女子的背影,曼妙身姿,白皙的脖颈若隐若现,在人群中与众不同。
季临随着沈子威的视线看去,露出叹服模样:“沈兄果然是沈兄,好眼光啊,这怎么个赌法。”
讨论的声音此起彼伏,和隔壁安静的雅间截然不同,而这间屋子,视野更为开阔。
悠悠放下茶杯,一个磁性的声音传来。“这沈季两位公子真是雅兴。”
说话的男人,面庞线条分明,眉宇间尽显英气,身姿挺拔,一袭墨色长袍,气势逼人。
“不过是官家子弟爱玩些罢了。”坐在对面的男人回道。
对面这位,少了些阳刚之气,反而多了一丝阴柔之美,一身紫衣,手持玉扇,皮肤白皙细腻,比一些女子还媚。这便是当今三皇子,封为宣王的景昱。
和他说话的,正是五皇子昭王—景玄。
当今景国已立国百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当朝景帝已是第三代继承,太子为二皇子—景晟。
可这太子的文韬武略实在是太过普通,甚至是平庸,朝内朝外意见不一,众说纷纭,奈何其生母皇后的势力太过强大,太子之位撼动不得。
“此次太子去雁州治水之事,搞出一堆烂摊子,父皇大怒,罚他在东宫禁足,连这端午节都没让放出来,阿玄,你怎么打算的。”景昱用指腹磨着玉扇,若有所思。
“二哥天赋异禀、才华横溢,相信不久后便能再的圣宠,早日恢复往日荣光。”景玄淡淡的说道,幽邃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波澜。
南方涝灾,景帝给太子一个去雁州治水的机会,办好了,算是在政治生涯上添上一笔浓墨,未曾想太子拿着先人早已写好的答案,不仅没做到及格,反而把周边的几个郡县都给淹了,外加地方官员腐败,克扣了不少工程银两,皇帝得到消息后大怒,一下气的昏厥,三日没上早朝。
最后还是派了几个得力老臣才把此事摆平。太子之平庸,众人都看在眼里。
景昱噗嗤笑了一声,开始打趣:“昨个儿听母妃说,皇后想要给太子再选两个侧妃,正从官贵中挑着人选,这京城的小姐们可是正当百花齐放,结果母妃反而又开始催起我了,我的好五弟呢,你可有了好人选?”
这人人都传三皇子景昱生的妖娆,不近女色,怕是喜好龙阳。
五皇子虽说也不近女色,为人处事狠辣,上可带军,下可治国,人人都称之为冷面阎王,却长的实在是飒气凛然,不少名贵想要攀附,都被拒之门外。
传闻某个不知死活的大臣设局把自己女儿送给昭王,不曾想还回来的是尸体,自己的仕途也断没了。
景玄淡淡开口:“没兴趣。”
这时,侍卫悄声进门,俯身对景玄说了些什么,然后离开。
景玄起身一口喝完茶,对着对面自己这风流倜傥的三哥开口:“差不多了,好戏开场。”
景玄和景昱出门时,还能听到隔壁的公子哥们酒过三巡,开着下面小姐们的荤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