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皇宫却不太平。
宁知念因为被软禁,外面生什么她也不太知道,专心搞刺绣。
太后宫中走水,房子差点全烧了,又受惊跌落,扭伤了腰,结果过几日又吃坏了肚子,呕吐不止。
结果没消停两天,皇后的宫里便也频频出岔,先是皇后日日梦魇,然后又是持续高烧不断,怎么治都没用。
一时间皇宫上下惊动,皇帝和太后赶紧叫了钦天监来看。
结果就是后宫两位被天象所克,需要一位八字中火、水相生,金木平衡,西南位,并且未出阁的女子,官贵人家,去山上的广济寺祈福烧香五日,方可破灾。
皇宫里众人立刻调查,寻这么个人,谁先找到就算立了大功。
景玄与景昱也被传召回宫。
皇帝威严的坐在殿内,三个年长的皇子则在一旁陪伴,钦天监监正则在一旁候命。
“这都找了多久,怎么还没找见,西南处那几个大臣家没出阁的女儿不就那些。”皇帝背着手,有些焦头烂额。
太子立刻开口,“父皇消消气,儿臣正派人寻着,这都统计了,因为不能声张所以慢些。”
又过了片刻,一个太监端着几张字条上来,皇帝立刻让一旁待命的钦天监过来看。
众人不说话,静静等着监正算着,半晌,监正将一个字条核对仔细,随后禀告。
“启禀皇上,经老臣一算,宁将军府位处西南,其嫡女年柱甲午,月柱辛亥,日柱壬辰,时柱丁未,四柱五行相生相克均衡,去广济寺祈福诵经五日,方可破后宫之灾。”
刚说完,皇帝眼前就一亮,“快快,去叫宁将军那小女儿去广济寺,不要耽误。”
钦天监则继续拜服禀告,“老臣还未说完,且需一辰时出生的皇子相伴。”
众人一愣,景昱率先开口,“儿臣记得玄儿好像是辰时生的。”
皇帝也想了一下,看向景玄。“确实,玄儿是早上生的,那这件事便交给你来办,不要声张。”
景玄拜服,“儿臣遵旨。”
太子却有些慌张,立刻说:“父皇,广济寺儿臣比较熟悉,经常为母后祈福,不如儿臣也跟着去。”
皇上看了看钦天监,监正磕了一头:“恕老臣得罪,太子殿下今年属相与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犯冲,恐怕是不宜一同前往。”
皇上有些皱眉,“既然相克,你便也少来后宫走动。都下去吧,赶紧去办,别叫流言传出去,咳咳咳,朕乏了。”
太子的眼神有一抹晦暗划过,不甘的离开。
回到东宫,景晟直接把书案上的东西全掀翻在地,大雷霆,下人们纷纷下跪,太子妃也跪着,眼神空洞。
“没用的东西,什么属相相克,钦天监监正是什么人?不想活了吗?还有,怎的叫景玄把功劳抢去了?”
太子的手下跪着回禀:“殿下息怒,钦天监的监正刚上任,是皇上亲自提拔的,暂时动不得。”
太子拿起砚台就朝一个婢女砸去,结果砸到了太子妃的腿上,太子妃却一声不吭的跪着,仿佛什么事都没有生。
“都是废物!这次这么好的机会能让孤在父皇面前表现,来日皇祖母和母后好起来,这便宜又叫他白白捡了!现在满皇宫都传孤相克之事!”太子吼着,从地下捡起匕,架在了太子妃脖子上。
“孤的太子妃,可有何建议给孤?”
太子妃苏芮缓缓抬起眼皮,抬头和他对视,而后缓缓开口:“太子殿下忘了?广济寺全是我们的人,那宁家小女不过是去烧烧香,若是在寺里出了什么问题,还是和景玄一起把事做废了,到时候他可就是不祥之人了。而后我们收买钦天监,再坐收渔翁之利,岂不美哉?”
“广济寺孤去不了了,那景玄要是在那查出什么端倪,孤把你们的脑袋全砍了都来不及。”太子一把掐过刚才没有打中的婢女,婢女立马喘不上气,却不敢求饶。
“还有,近日支持孤的几个大臣怎的总在朝廷上被弹劾?宰相竟然半点帮不上孤。”松开手,婢女倒地,已经没了气息。
“宰相可是母后和孤一手扶持起来的,就这般没用?”
“父亲已经在想办法了,殿下息怒。”苏芮继续说:“殿下若是不放心,妾身还有一计。”而后抬头靠着太子说了些什么。
太子勾起唇,用刀背在苏芮脸上轻划,和在一旁的手下说:“别叫那女人死了,不然孤还怎么玩儿?”
然后视线转回身下的人:“不愧是孤的女人,想让孤怎么奖励你?”
随后一把将苏芮拽起,略过半点头都不敢抬的众人,扯着她进了卧房,随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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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的口谕传来,宁知念被打了个猝不及防,正在一心一意搞着苏绣的宁知念没脾气了,因为相亲的事,本来还被宁老太太拴在家里不能出门,这回直接要去寺庙住下。
这是什么被雷劈的节奏,自己竟然能破了太后与皇后的灾?
由于是保密行动,对外只称宁知念染了风寒在家休息,不方便见人。
景玄到了宁府后门,今日的马车都十分低调,赤风等随从都换上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