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怪你,没受伤就好。”宁洵没有一丝责怪,摸了摸宁知念的头。
又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宁知念觉得身心俱疲,只感觉自己被卷入了旋涡,怎么挣扎都挣扎不起来。
这几日哥哥也很忙,拉着霍以安回了军营,好几日见不到人。
第二天一早,宁知念就去庙里求了平安符,好让自己安心一点。
前几日的蓝衣少女案,似乎都和自己有着关系,这几日看多了生离死别,对她的打击也不小。
感觉自己站在雾里,什么都看不清,越想弄清什么,就越不知道什么。
这几日她没少去方盈那,日日商讨制衣的计划,方盈拿着宁知念给的钱做投入,一边还有绣娘和她学习,现在已经有了基本的赶制规划。
剩下就是准备铺子的开张,就是还没有个合适的商铺。自己的商品,宁知念决定主打一个薄利多销,做又实惠质量又好的东西。
想了想,南区多为普通百姓,这苏绣压根用不上,西边都是贵族,多有自己专门制衣的门路,就剩东边,小官儿、富商聚集的多,有条件买她这新鲜玩意。但苦于自己根本找不到人愿意租售商铺,在那么好的地界。
这天,宁知念一身男装,坐在方盈的绣坊监督着,突然有人进来。
方盈为了培训绣娘,很久没开张铺子了,这段时间也没什么客人,今天却来了人。
宁知念本来没怎么在意,低头写着计划。
“廖公子,您怎么来了,好些日子不见。”方盈一瞧,原来是熟人。
“气死我了,我新娶的那小妾前几天又和我置气,还把我娘的好些个衣服都剪了,这老娘说什么都要让我修好,别人那都修不了,这不又来找你。”说话的是一个满身金银的男子,宁知念瞅了一眼,以为是哪来的暴户。
方盈接过衣服,拿到里面去看,还不忘小声告诉宁知念,来者是廖明,就是那个廖氏酒业的大公子,家里开了三代的酒坊,富甲一方。
廖明拍了拍身子,心情烦闷的坐在对面喝茶,宁知念也打眼瞧了瞧,这么富的公子哥,手带金戒,挂着满绿玉佩,身上全是铜臭味,家里有实业,若能与他相识,定是有生意能做,眼下正好缺个铺子,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
“在下陈安,这位公子是?”宁知念搭讪。
廖明本就因为家里乱七八糟,没空管其他,心情有些不悦,况且这京安谁不知他这位阔少爷,京安最有名酒坊的大公子。
“我廖明你都不认识,你是谁?”廖明有些没好气的说。
宁知念没什么表情,无意的露出手上的玉串:“在下与方姑娘是同乡,做些布匹生意。”
廖明终于回神,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这眼前的男子生的挺俊,气质不凡,身上面料上呈,头上的髻也是上等玉料,手上盘那串珠子一看就是好货。
收了收戾气,廖某起身拜了拜:“在下方才因家中事烦闷,多有得罪,陈公子不要介意。”
宁知念见有戏,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无妨,谁家没个作来作去的小妾,在下理解。”
廖明一听挑挑眉,“莫非陈公子也…”
宁知念叹气摇了摇头:“我那婆娘,天天和我抱怨婆媳关系,我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二人天天吵架。”
廖明顿时觉得遇到知音:“哎哟,陈公子,同命相怜啊,在下都要被这几个婆娘烦死了。”
宁知念一脸认同,表情也很到位,又聊了几句。“今日与廖公子相识,如遇知音啊!”
“陈公子!相见恨晚啊,走,咱们去喝酒,我请客。”廖明觉得有一肚子苦水不知去哪吐,拉着宁知念就想去喝酒。
方盈见到宁知念给她的手势,拿着衣服不知如何是好。
二人来到一个酒楼,这廖明沾了点酒就开始大吐苦水,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和她讲了半天,宁知念就像个捧哏,把廖明哄的舒舒服服的,就开始套他话。
“廖兄在东边闹市可有产业?”宁知念试探的问了。“我也想在那边开店,不知行情如何。”
廖明吃饱喝足,有些微醺。“东边的消费不低,确实适合做生意,这南区根本没法比。”
宁知念挑挑眉,二人又聊了不少,宁知念这才现自己了解的不过是皮毛,真生意,还得看这些老谋深算的大商人。
看天色差不多,廖明散着酒气,有些醉醺醺的告别。
“我现在若还没回去,那婆娘又要作我了。陈兄,挚友,下次接着喝!”廖明被下人抬上轿子走了。
宁知念拍了拍手回到方盈那,又让方盈讲了些关于廖家的事,而后见天色暗下来,宁知念直接想了个大胆的举动。
去春月楼,找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