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日日忧思过度成疾,加上先天身子骨弱,这几日也没好好吃饭,况且,这是心病,只是小姐年纪尚小,怎的还这般忧愁。只是老夫医术有限,请各位另谋高就。”
听了郎中的话,这两个大男人更手足无措了,在外面踱步。林予肃在一旁不做声,有些沉思。
“我怎么没想到这回事。”宁洵左右干着急,看见采月出来就立马拦住她问怎么样了。“以为安安到了这儿还更安全些,结果…”
林予肃一听,下意识的看向其他地方。
采月苦着脸摇头,“刚又灌了一大碗药,烧的更厉害了,现在都没什么意识了,和她说话都没回应了,嘴里就喊着娘亲。”
转过身去,采月调整了一下表情,小姐虽然确实在烧,但也没那么严重,哑着嗓子都得嘱咐她说的惨一点,最好说自己快死了,方才还偷偷塞给郎中一大块银子叫他说的严重些。
采月调整好表情,泪眼婆娑的继续补刀,“小姐前几日就咳嗽了,怕诸位担心,拦着奴婢不让说。”
宁洵呆住了,有些茫然的看着林澈。一个堂堂将军男子汉,竟然还红了眼,在那一直说:“都怪我。”
“这事也怪我,实在不行…我去宫里请太医。”林澈都要叫下人备马了。
“宫里早就上了锁,现在去谁也开不了门。”一直沉默的林予肃说。
三人继续沉默,干等着。
而景玄这边也知道了。
“烧的快死了?”景玄和景昱正坐着下棋,听见赤风来报。
“是,说烧了一晚上,都没知觉了。”赤风还不忘观察景玄的表情。
“林府这么无能吗?连个烧都治不好。”景玄手里玩着棋盒里的棋子。
“林府请了京里最好的郎中去,看样子也没什么用。”
景昱坐在他对面,饶有兴致的笑。“你若是担心,不妨去看看?”
景玄把棋子一扔,“我又不是大夫,去了能有什么用。”
赤风在一旁等着命令。
“总觉得没那么严重,上次见还好好的。”景玄想了想,继续下棋。
结果过了一会,赤风又来。
“主子,林府要准备去宫里求太医了。”
景玄看了眼他,“真这么严重?”
赤风没吱声。
“去给林府送药。”景玄开口。
景昱在对面淡淡摇头,“本王可是从没见你对一个人如此上心,这万能药都送过去了。”
景玄不理他,把棋一扔,起身送客:“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留着还有用。时候不早了,你回吧。”
景昱摇着头,懒懒散散的起身,再有用的人都没见你这般护着。
林府此刻。
突然有下人来通传,“大人、将军,外面方才有人敲门,只留下这字条和药。”
三人一顿,三更半夜,这能来送药的,还能有谁?
打开字条,上面赫然写着:‘若想救命,喝下此药。’
宁洵直接生气的背过身去,“他怎么知道?不能要。”
“这京安哪有事是昭王不知道的。”林澈坐着扶着头,淡淡吐气,“怎么说也是昭王送的,不要也得要。”
“这药…”林澈打开闻了闻,给林予肃瞧了瞧,因为林予肃的娘亲学过药学,他也对这方面比较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