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缝里看去,景玄的眉头皱的像麻花,他以为是婢女来伺候,结果来的是个男人,自己的拳头已经攥紧。
这是宁洵?林澈?林予肃?不对,这个人他从来没见过。
眼看着男人蹑手蹑脚的走到宁知念面前,景玄等着,若是他敢动就必死无疑。
男人继续踮着脚在床边看,看着熟睡的小人儿,随后开始大口呼吸,脸上露出淫笑,四处看了看,想朝衣柜走过去。
若是敢打开,这个人死定了,景玄的脸已经臭到极致。结果这男人在衣柜前停下,没打开,反倒看到了梳妆台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衣裳,是今天她穿过的,采月着急喂药,忘了收起来。
男人抓着那衣裳,情不自禁的大口大口的吸着,嘴里还出喘声。景玄就这么看着,没动。男人打量了几下,没敢继续动,瞅见了桌上的帕子,二话不说装起来,然后溜出去了。
哪来的禽兽,景玄暗骂。
见人走了,景玄黑着脸从柜子里出来。宁洵,林澈,你们俩就这么管人的是吧。黑着脸离开,还不忘瞥了一眼熟睡中什么都不知道的小人儿。
回了王府,赤风一看景玄的脸色就知道情况不对,不敢多问,给景玄备好了冷水。
“赤风!”
“在。”
“给我查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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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自己睡了一个大好觉,宁知念被阳光刺醒了,头疼的不行,坐起来缓了好久。
昨晚做梦,梦见自己抱着景玄,宁知念摇摇头不敢继续想。
采月端着水进来,就看见宁知念醒了。
“小姐醒了,可还难受?”
宁知念喝了一大口水,有些蒙。
“小姐不知道,昨晚林大人和少爷差点去宫里找太医,担心的不得了。最后还是昭王殿下送来的药,让小姐退烧了。”
她这才想起来,景玄给她送了药。
努力回想了一下,算是把事情想起来个七成八成了。
“林太师和老夫人都担心着呢,小姐没事就起来走走吧。”
采月去收拾了宁知念的衣服,找了找。“哎?小姐最喜欢的帕子呢?”采月还奇怪,这几日小姐总是丢些小物件,没多想,她继续收拾了。
“我没事了,我收拾一下就去,别叫他们担心了。”宁知念拖着身子起来,觉得奇怪,从前完烧,第二天可没这般活力,如今身子一点难受的感觉都没有,景玄给的药这般神奇?
又过了一日。
这天众人下朝,宁洵快走两步,追上了景玄,声音不大:“殿下那日送的药,微臣感激不尽,小妹已经痊愈了。”
宁洵事到如今,除了谢谢他,还能怎么办?
景玄偏头看了一眼,继续走着。“本王一向知恩图报,上次令妹狩猎也同样救了本王,这就当是回了。”
宁洵心里不服,嘴上却得附和。
“宁将军还是多留意一下身边的人吧,当心引狼入室。”景玄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宁洵有些疑惑,反复咀嚼了一下他的话。这话什么意思?我看最大的狼是你。
宁知念在林府又静养了两天,气色变得好起来,脸上都有红润了,外公外婆天天摁着她吃大补食品,宁知念都觉得自己要喷鼻血了。
就是她和采月都注意到了,自己的房间内总是丢东西。一两件也算了,光她的小衣就没了两件,就连底裤都不放过,手帕、丝巾,都丢了。采月也提着弦,四处留意。
宁知念心想,自己这院子就景玄来过,还没进过屋,但按道理说,他堂堂一王爷,没这么龌龊吧,以他的脾气,哪里用偷,一般都靠抢。
仔细想了想林府的其他人,这倒把宁知念给难住了。
林太师也有几房姨太太,生的几个庶子庶女也多半都成家了,这林府平日来往走动的人也比较多,一时间真没什么头绪。
自己住的地方也不算偏,究竟谁这么大胆。
“小姐,要不还是和少爷他们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