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内。
“孤已经忍气吞声这么久,竟然半点翻身的迹象都没有。”太子喝着酒,一腿支在榻上,看着眼前的几个舞女跳舞。“父皇这几日都不愿意见孤,还有你们一群没用的废物,半点都帮不到本王。”
“还有母后…就会骂孤,连个侧妃都给孤娶不来。”太子手一扬,酒杯落地摔碎。
“殿下,眼下朝中布置完善,殿下大可放心。虽说现在不能立侧,但过几日就是皇上的生辰,殿下若是办得好…”
“那个臭老头,在上面都呆了多少年了,还不给我下来。还有那个景玄!他一天不死,孤这太子之位就坐的不安…”已经半醉的太子摇摇晃晃的摸着美女。
一旁的下人都不敢吱声。
“殿下,您忘了一件事。”太子妃苏芮在一旁突然开口。
太子转过头,朝她走去。
“孤的好太子妃,又想到什么招了?”
苏芮垂眼,“父亲前不久就告诉您,宁家与林家近日与景玄来往密切,若您再不动手,只怕这两家的势力都要被那景玄夺走了。”
“……”太子挤眼看了看太子妃,吐出一口酒气,“区区一个宁远,孤才不在乎,看看孤手上现在有多少人。谁不支持孤?等孤上去,所有人都得来巴结!”
苏芮咬牙,心里暗骂却没表现。
“殿下不是对那个宁家女感兴趣?”
太子立马来了兴趣,随后大笑:“孤的好太子妃,这以后孤当了天子,那皇后之位就是你的。”
“你好香啊。”太子看着身下的小人儿,闻了闻苏芮身上,然后勾唇:“母后近日话,你可以不用喝避子汤了”
苏芮一颤,抬眼对上他的目光。
“妾身身子骨还没调好,怕是不宜…”
太子的脸立刻一冷。“怎么?不想怀上孤的孩子?”
“不是…”苏芮话还没说完,一把被太子捏住下巴。
苏芮吃痛,立马娇滴滴的回道:“能怀上殿下的孩子,是妾身的福分。”
太子勾唇,拉着苏芮进了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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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回府在马车上时,宁知念轻轻问哥哥,是不是知道小偷的事了。
哥哥说是家里进了贼人,已经抓去衙门,叫她不用担心。
宁知念半信半疑,也没再问。
回宁府又歇了几日,宁知念是一点都不想呆在家里了。霍以安也不在,没人陪她玩。
见到跃风,宁知念变得开心些,这回出门就可以直接骑马了,虽说府上之前也有马,但都是哥哥和几个副将的,自己也不能骑。马匹在这个时代也不是一般人家能买得起,先不说价格贵,又要有地方圈养,又要花人力打理。
一个月没去绣坊,方盈说女工们现在绣的特别好,南区那片已经开始口口相传,近日生意都变得好起来了,方盈也不忘了宁知念投的银子,所有营收都给了她七分,这也是她同意过的。
宁知念看了自己投的银子竟然能回些本,有些欣喜,这相当于她迈出了第一步。
现在京安为数不多的苏绣纺只有他们这一家,若是能继续开拓市场,做大做强,那赚得盆满钵满指日可待了。
还有别的打算,得再选一家好铺子。她等方盈的消息,上次那富商之子廖明一来,自己便又乔装打扮过去偶遇。
这次她还真没白来,廖明似乎对上次和她喝酒的事很是高兴,二人又继续说道说道。
这次的宁知念可是有备而来,上一次自己还不太懂什么嫡庶妾妃的,这一次目睹了林府大大小小错综复杂的关系,宁知念仿佛经历了一次洗礼。
二人在酒楼里,廖明一个劲的说。
“那你说我那小妾该怎么办,现在还跟我那婆娘打架,天天上我这来告状争宠。”
“廖兄,恕陈某说话得罪,‘家和万事兴’。若是家中不和,不论事业多大成就,终究难得安宁。”宁知念一板一眼的讲着,又说了许多大道理,给廖明哄得一愣一愣。
“陈兄真是好远见,这家里的事日日纠缠,搞的我这几天生意都没法做了。”
“这就对嘛,男子就在外面奔波工作,哪有时间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上次咱们说道东边生意好做,陈某还想听听廖兄继续讲。”宁知念开始她的套话模式。
廖明听后觉得赞同,开始说起生意场上的事,听闻宁知念要做布匹生意,还说了几分建议。
宁知念全记下来了。“廖兄在那东边,可有认识的人租售旺铺?”
廖明仔细想了想,“有是有,就是难。不过若得我引荐,陈兄也能得到点门路。只是这价格…”
“廖兄放心,这些钱我还是有的。”
廖明又打量了一下面前看起来年纪不大的人,有些心生敬佩。
这次她见廖明本就有事相求,还带了盒好茶叶,廖明也收下了。
“那就多谢廖兄了。”宁知念一喜,举手道谢。
廖明说要介绍给她的人,约好了明日中午在酒楼见面。宁知念知道这次机会难得,势必要抓住机会,路过书店还专门买了本说话之道,回去温习,可谓是又刻苦又钻研。
听廖明说,那人和官府有些关系,能捞着好信息好位置,也能及时把控动态,是个不折不扣的信息商人,东边好多店铺也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