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近日身体可好?臣弟来给你请安。”
宁知念转头,只见一袭紫衣闯入视线,手握玉扇,是景昱!
宁知念感觉到抓着自己的手稍微松了些,大口呼气着。
太子偏头,眼神里尽是不悦。“三弟,真是稀客啊。”
景昱没有看宁知念,也不管后面的宫人,伸开玉扇,脸色看不出任何情绪。“打扰皇兄雅兴,今日来东宫,不为别的,只求一人。”
太子嗤笑,丝毫没松手,反而更用力。“这点小事还要和孤说,三弟要谁,随便拿。”
景昱的余光暼向宁知念,语气依旧淡然。“正是皇兄手里这位,宁远大将军的女儿,宁知念。”
宁知念不敢作声,挤眼看着一切。
景晟有些不耐烦,深吸一口气。“三弟素来不好女色,怎么今日,对这会挠人的野猫感兴趣了。”
此时的宁知念已经觉得恍惚,只觉得自己胃部在灼烧,要吐出什么东西来。
景昱大步上前逼近,脸色瞬间变硬,脸上没有半点玩笑。
三人之间的距离,仅有半步,一把将宁知念拽过。
“皇兄,告辞。”
随后拉着宁知念走出门。
太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脸上显出恶狠狠的笑容:“好你个景昱,平日不见你争权,今日敢到我的东宫撒野。本来还想放你一马,等日后孤坐了那皇位,你和景玄,一个别想跑。”
踢了一脚地下的头,景晟转身坐下。
景昱面色凝重的拉着宁知念的小臂往外走,没有一个人敢拦。
宁知念只觉得自己被拖着,腿和脚都不是自己的。方才给她喝的是什么?怎么只觉得胃在燃烧,好想吐。
“宣王…殿下…”眼看要出了宫门,宁知念恍惚着。
“闭上嘴,别说话。”景昱语气冷冽。
宁知念就这么被拽上马车,马车上,什么人都没有,她竟然有些失望。
压着胃里的难受,宁知念捂着嘴不敢乱动。只感觉马车是以全力在行驶。
景昱眉头紧皱的看着对面的人,这都半点眼泪都没有,真是低估这小兔子了。
景晟那个疯子,以为他只是做做样子,没想到敢下这么重的手。还有自己那个弟弟,半天都没反应,让他操碎了心。
以为面前的人只是吓的,景昱还在沉思。不一会儿,马车就停下了。
这里不是林府,只见林澈和林予肃在一个宅子前等候多时,见到马车来时心跳都出来了。
景昱下车,二人立马行礼。就看见马车内已经奄奄一息的宁知念。
“安安!”这两个字几乎是同时从林澈和林予肃嘴里说出来的。
二人看到宁知念的惨状时,都惊呆了。
只见她从脸到脚全身是血,白皙的皮肤因为惊吓变得更加惨白,脸上干涸的血迹已经暗,脖子上的一道血印触目惊心。
宁知念撑着身子,踉跄的下车,刚站到地上,就控制不住的捂着嘴。
“小舅…。。舅……。。噗…”
三人同时瞪大了眼睛,只见宁知念捂着嘴,一口鲜血涌出,血流顺着手就滴了下去,腿下一软,跪倒在地。
景昱看着两个人扶着宁知念,蹲下身子,把手搭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二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
景昱号了一下脉,眉头紧皱。
“他给你喝什么了?”
宁知念惨白的脸没有一点血色,嘴角缓缓流出鲜血,靠在林澈怀里,失去了意识。
林予肃慌忙抱起宁知念就往屋里赶,宁洵此刻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