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父哪舍得见她哭,好声好气的哄着:“别说一年,你若想,一辈子不嫁都行。爹给你担着,看谁敢说半句。”
宁知念看爹爹这样,才松了口气。
又和爹爹撒了会娇,宁知念回到屋,满眼都是惆怅
明天爹爹他们都要去军营,一时半会回不来,自己自是不会坐以待毙,去找江老大夫。
身子骨还有点弱,管不了那么多了,眼下也没什么时间耽搁了。
宁知念换了一身极为朴素的装扮,决定去南区。
从宁府的偏门出去,宁知念谨慎的上了马车,去了南区。
展开手里的纸条,正是她查到的地址,宁知念带着一些银子去了。
自己身体还在恢复,走两步就有些累,找了半天,终于寻见一个医馆。听闻江老大夫的孙子也继承了医术,继续延续这个医馆。
一进门,就是浓浓药香味。
“姑娘请坐,哪里不舒服?”一个意气风的少年郎,身着朴素,擦了擦手坐在桌前接待她。
宁知念坐下来,不太敢号脉,让他知道自己中过毒的事。
“请问,江老大夫还在这儿吗?”
宁知念试探地开口,少年郎看她脸色有些苍白,开口。
“姑娘找的可是我祖父?我叫江顺,现在帮祖父照看这个店,他年事已高,现在很少出山了。”江顺中气十足的回答。
宁知念点点头。
“姑娘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我给姑娘诊诊脉吧。”
说来自己回了家后,施太医就没再来过,都是哥哥叫府医看的,最近觉得自己好了,也没继续看。
还是把手搭了上去,江顺放上一层纱,开始把脉,过了一会儿神色有些不太好。
“姑娘身体一直这么差吗?”江顺问。
宁知念收回手,摇摇头。“以前不是,是这些时日吃坏了东西。”
江顺打量了一下,“姑娘气血两虚,身体亏空,还容易梦魇?”
宁知念点点头。
“可以继续吃一些补血补气的药,若是姑娘夜不能寐,也可以加一些安神的药。”
少年郎写完单子,去抓药,宁知念也付了钱。
打量了一下四周,很朴素的环境,却很舒服,让人安心。
江顺抓着药,用余光打量着少女,虽然不做粉饰,但真是美丽,是得罪了谁才中了毒。
“姑娘知道我祖父?”江顺向她搭话。
宁知念看向他,“江老大夫曾经给我娘一直看病。”
江顺点点头,“令母如今身体可好些了?”
宁知念垂眼,淡淡摇头:“娘亲在四年前就走了。”
江顺立马回道:“抱歉,姑娘节哀。”
宁知念摇摇头:“江老身体可好?我这次就是想来问问关于家母的病情。”
江顺拿着包好的药给她,叫着她弱不禁风的一个女子,有些怜惜。
“祖父这会儿可能在休息,小姐怎么称呼?我去给你问问。”
宁知念一听有戏,赶忙回复:“谢谢江大夫,小女姓宁,劳烦江大夫替我问问江老还记不记得宁夫人,名叫林笙。”
江顺点点头,进了里屋,不过一会儿,又出来,看宁知念的眼神都有些奇怪了,这祖父最近都很少见人了,谁来不好使,怎么同意见她。
“宁姑娘随我来。”
宁知念不敢怠慢,跟着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