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儿还请宁姑娘去切磋了琴艺了呢。”
太子妃附和,声音大小足以让现场的人都听见:“宁妹妹的琴艺确实高,芮儿自愧不如。”
有一些在太子生辰宴的大臣也纷纷跟着附和,宁知念的脸上依旧含着淡淡笑,看不出什么端倪。知情的人都看了看宁知念,她脸上丝毫没有半分恐惧和怯场,挑不出任何毛病。
景帝眉头舒展,点了点头。
“宁大将军一向教子有方,儿子和女儿都很出色。”
宁家三人一并起身行礼谢恩。
宁父的气质一如以往的威严,看不出任何变化,桌下的手却攥的很紧。
“说起来,近日还听闻宁小姐一直留在宫中,日日陪着七弟苦读诗书、骑射练箭,想必七弟也学会不少东西。”,太子继续开口,众人的目光又纷纷向她看齐。
景帝的脸上浮现了一些复杂的表情,看向在一旁坐着的景佑,景佑有些紧张。
景昱身穿一身暗紫礼服,身上没有往日的轻浮气息,开口:“父皇,七弟从春苗时见识到了骑射功夫的魅力,便日夜苦练骑射,暗下决心要练好这基本功,便求儿臣去请了宁小姐进宫指教,父皇若有空可以看看七弟的成效。”
景帝的面色缓和,又看向景佑。
“你之前骑射最不熟练,现在可是认真学了。”
景佑立刻站起来起身行礼,小小年纪不怯场,但言语间还是夹杂着一些害怕:“父皇,儿臣在师傅们的指导下每天练习到日暮。现在不仅能够熟练控制马匹,还能在驰骋中射中靶心了,父皇身子好些后,可以来看看佑儿的骑射。”
景帝听后,轻轻点头示意他坐下,也没说什么。
景后见状立刻开口:“话又说回来,既然皇上还没听过宁小姐的琴艺,不如今天就请她来奏一吧。”
目光又全部锁定在宁知念,宁知念起身走到桌前,行了个标准的跪礼,然后郑重有礼的开口:
“谢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及太子妃娘娘青睐,亦感谢在座各位的认可,臣女的微末之艺能获得诸位的赏识,实为莫大荣幸。太子妃娘娘如此赞赏臣女,实在让臣女感到荣幸之至,却也难免愧不敢当。尤其是曾有幸听闻太子妃娘娘的琴艺亦极为高,臣女实在自愧不如。”
“然陛下龙体日益康复,臣女本应奉献绵薄之艺以庆贺此佳音,奈何不幸近日因琴艺练习过度,手指微受伤痛,恐难以奏出悦耳之音,实在不愿因此扰乱了圣听之雅兴。若蒙恩宽,臣女想求得暂退以养伤患,待日后手愈,必不负众望再献琴技。还请皇上恕罪。”
皇后刚想继续说,没想到皇贵妃直接在一旁开了口:“皇上,宁姑娘的手尚未痊愈,就让她先歇着吧,日后能听的机会还多着呢。臣妾听闻台下坐着的,尚有几位姑娘琴艺出众,与那礼乐姬相比亦不逊色,臣妾也甚是期待能听听她们的演奏。”
众人还没反应,宁知念还在前面跪着,挂着笑继续开口,“谢皇贵妃体谅,臣女曾在之前的宫宴上有幸聆听郑姐姐几曲,琴音悠扬,令人心醉神迷,迄今难忘。听闻郑姐姐日日苦练,臣女实不敢自居,自感琴艺远不及郑妹妹,若今日能再听其一曲,让臣女有机会学习一番,想必也能进一步砥砺自己的琴艺。"
景帝示意宁知念起身,看向皇贵妃的眼神都有些温柔,拍了拍她的手。“爱妃平日里不喜热闹,今日难得看到你有兴致。”
又看向已经落座的宁知念,“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叫郑太保的孙女来奏一曲吧。”
郑芸芸不敢怠慢,慌忙掩盖住脸上的惊诧,起身行礼。她现在还没过门,自是要好好表现,只是自己被这宁知念抬到这份上,根本下不来台,自知琴艺并没有到这地步,反观自己最近忙着显摆,练琴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郑芸芸咬了咬牙,去后面准备了,这个死贱人,竟然敢挑衅她。
景玄勾唇,小兔子的反击他很满意,不过,好戏才刚刚开始。看了眼不知在想什么的小兔子,在那举起酒杯浅浅喝了一口,似乎是在庆祝,今天穿的挺好,这颜色很配她。又看了眼左行之,这人眼神都快在她身上住下了,有些不悦的收回眼神,放下酒杯。
皇贵妃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