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带我去京安的胭脂铺看看吧。”,宁萱好奇的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拉着宁知念走。
这个宁萱,和那几个叔伯家的儿子女儿小时候经常偷分她的糕点,只要祖母一不在家,他们立马就会拉着自己变着法的冷嘲热讽。自己偷偷看商书也是她去祖母那举报的,罚自己跪了一晚上。
“萱姐姐,阿琴呢?”,阿琴叫宁小琴,是二叔一个小妾生的女儿,和自己同岁,在江南时只有她和自己玩的比较好,也总是受欺负,比她可惨多了。
宁萱一听她提起,翻了个白眼:“她呀,好着呢,刚嫁了人。”
宁知念一惊,“阿琴嫁人了?嫁给谁了?“
宁萱选着东西,漫不经心的说:“给县令小儿子做了小妾。”
宁知念想了半天,“哪个小儿子?”
“就是那个人们都说的垮子郭。”,宁萱想起来,脸上还充满讥讽。
只感觉五雷轰顶,宁知念顿时抓紧手中的荷包,那垮子郭人如其名,一只脚瘸着,自己小时候他就已经三十有余,妻妾成群,阿琴怎么能去给他当妾室。
这个张氏真是歹毒。
宁萱试着粉,漫不经心的说:“宁小琴够可以了,小娘都死了,娘亲也是大度,给她选了这个人家,至少饿不死吧。”
“田小娘死了?”,宁知念更是震惊,这个小妾本就不受宠,又加上张氏连年的欺压…
“是啊,妹妹为何大惊小怪,田小娘得了病还花了家里不少银子呢。”
宁知念看着面前试着昂贵胭脂的宁萱,眼神里全是寒意。阿琴为何沦落到如此地步,不就是你们造成的。
宁萱又带着宁知念瞎逛,没想到就遇见了不该遇见的人。
正站在一个商铺前办案的左行之,看到了二人。
“安安。”,左行之的脸上掩盖不住的喜悦,看见她不想理自己,有点失落。
宁萱一见左行之这一表人才,挂着佩刀,英姿飒爽,眉眼间尽是温柔,还如此之帅,顿时瞪大了眼,还有这身上等的官服加持,来头一定不小。
宁知念看了眼她瞪着眼睛的模样,语气平淡的开口:“这是大理寺卿左大人,这是我二叔家的堂姐,宁萱,刚从江南过来。”
宁萱立刻起了架子,大理寺卿!那可是三品之官,果然听娘的话来京安能碰见不少达官贵人,一开始她说要去宁知念她们家,还好生不屑。
“民女宁萱,见过左大人。”,宁萱娇滴滴的行礼。“怎么没听妹妹提起过这位大人。”
宁知念忍着想骂人的冲动,左行之看了眼她,又继续把目光落在宁知念身上,‘哦’了一声,因为是安安家的人,他自然当回事。
“左大人先忙,我们就不打扰了。”,宁知念转身要走,宁萱就不乐意了,她还没和这么高的官说过话,怎么就走了。
有些不舍,宁萱又娇滴滴的开口:“知念妹妹就是这般无礼惯了,大人别跟她计较,民女初到京安,不认识大人,还请大人见谅。”
“嗯,好好陪安安玩吧。”
左行之看着前面离去的背影,有些落寞,又看了眼宁萱,眉头有点微皱,这么呛的胭脂味儿,还有刚才那般话,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也没继续理她,转身走了。
宁萱一听,他们二人的关系这么亲密?连那丫头的乳名都叫上了,关系肯定不简单。这么优秀的男子她都这般无礼,真是个没福气的贱丫头,肯定是因为没娘亲教她。
“妹妹等等我呀,方才那个左大人妹妹怎么不多说两句话。”,宁萱追上来问。
“姐姐初来乍到有所不知,耽误官府办案是要杀头的。”,宁知念淡淡看了眼她,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