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和以安少爷走后,他们见小姐就剩一个人,小姐没有一天不是寄人篱下!老老实实的待着!怎么可能像旁人说的一样天天上房揭瓦啊。”
“小姐冬天时连炭火可能都没有!不管老太太给点什么,都会叫那几个小姐少爷们抢去,最严重的时候…”,采月哽咽着说:“有几个姨娘,趁老太太出门,小姐又病着,直接冲进屋抢夫人留下的嫁妆!还威胁我们不要乱说,不然就不给我们饭吃。”
林澈握着拳,“还有呢。”
采月哭着,泪流满面:“小姐刚去江南不习惯,身子又差,又被他们欺负着,他们还瞒着老太太,颠倒是非,合起伙来骗我们,小姐去青州山!就是被她们逼走的啊!”
“你傻吗!你怎么不说!”,宁洵忍无可忍,对着宁知念说。
采月继续说:“小姐说千万不能让老爷和少爷知道了,老爷在外面带兵辛苦,少爷又刚参军更不能让他知道,她独自一人在外乡,无依无靠,唯一亲近的祖母,还被她们哄骗,至今都以为小姐作恶多端,给她添麻烦。”
“安…”,宁父有什么话想说,看她那样,却憋在喉咙。
“她们见小姐一个人,大冬天把她骗出门,江南那种湿冷的天,小姐被那几个人推入湖中,差点就没了…救回来整整烧了三天,他们却告诉老太太是小姐贪玩儿自己掉下去的…”
“小姐被几个人关在柴房,一关就是一天,出去了还叫祖母训斥。小姐…小姐不是没想过办法,她还去求了其他几个叔父,没想到他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姐到最后,值钱的东西全被抢去了,夫人的陪嫁都所剩无几。”
宁老太太一脸震惊,看向张氏:“她说的可是真的?你还和我说宅子里进过贼!到底谁是贼!”
张氏摇头:“母亲,不是这样的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宁萱跪下来:“祖母,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宁父看向站在那生气的宁知念,满心的心疼。
宁知念依旧愤恨地说:“你们欺负我,我可以忍,我是不想给祖母还有爹爹、哥哥添乱,我们同为一家人,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很难看,你们抢了我娘的东西,还借了他人之手,以为我小,不记得,不知道,我娘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不认识?”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想着回了京安,过往的事我也不再提,家丑不可外扬,旁人问起,我都说无事,因为那丢的是爹爹和哥哥的面子,宁家的脸。今日你只是在府上想污蔑我,血口喷人,日日带着我娘的遗物在我面前晃悠,我都忍下来了。”
“但是你们不仅不知好歹,还在祖母面前一直提我娘,和外面乱传我娘的事,青州离京安这么远,若是托人去问问,就知道那边是怎么传我娘的!全部出自你们几个之口!”
宁知念又看见宁萱的耳环,有些激动,“你给我摘下来!那是我娘亲的!”
宁萱怕被打,吓得赶紧把耳环摘下来放到地下的盒子里。
林澈上前拽住激动的她,压抑着愤怒,宁洵抓着吊坠不放,心中一片酸涩,看向宁父。
宁父冷着脸,一脸沉默,开口:“安安,这些日子委屈你了,你先和林澈他们走吧,爹来处理这些事。”
宁知念抓着鎏金钗子,终于忍不住落了泪:“爹,这可是娘亲最喜欢的鎏金钗,您没忘了吧。”
“我没忘,我记得清清楚楚,你先和你小舅舅他们走,爹闲下来亲自去一趟青州,你想想还有什么东西是要寻的,爹去给你找。”,宁父站起身,压着怒火,今日的事闹成这样,只能先叫林家的人走,后面再给他们个说法。
林澈拉过宁知念,和林予肃一起行了礼,采月和彩棠收拾着地下,二人就这么带着宁知念走了。
马车上。
“小舅舅,表哥,让你们见笑了。”,宁知念垂着头,满眼都是悲伤。
“说什么呢,我们都是你的家人,什么见不见笑,我替你出气还来不及。”,林澈安慰道。
突然想到今天宁父说的话,林澈陷入深思,但语气依旧是温柔:“你前几日去了南山?”
宁知念立马抬头看向他和林予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