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多芙大喜过望,毫不犹豫的接过方草手里的药,对嘴就干了下去。
“我之所以那么说,是怕万一许羡这个混蛋不想要,到时候麻烦!”方草长叹一声,“这再聪明的男人啊,有时候也容易犯浑!他明明心里有你,却不愿意同你生孩子!他迟早要后悔的,我也是不想被殃及池鱼!”
“你做得太对了!他肯定不要的!”沈多芙紧张的拉住方草的手,“方草,你真是一个好人!我寒玉床真是送对人了!等我孩子出生了,我一定让他给你养老送终!”
“我怎么觉得你这话跟骂我似的呢?”方草瞥向沈多芙,解释道,“我是想着前期不显怀,能瞒得住!等三个月以后,胎坐稳了,再告诉他,他想不要也不成了!好歹一条生命啊!你再使点美人计,他还能不从了?”
沈多芙点头:“不告诉他!绝不能告诉他!”
方草嘱咐道:“不过也别高兴太早,你有小产之兆,一定要小心静养!不可动怒,不可激动,不可下床,不可同房!”
“好!”沈多芙满口应着。
房门被敲响,方草和沈多芙对视一眼,立刻噤了声。
“少夫人,我能进来吗?”
是温桃。
“她来干什么?”方草有些吃惊,起身去开门。
温桃走到榻前,瞥了跟在身后的方草一眼,笑道:“天色已晚,方御医还有事吗?”
“行!这就走!”方草才反应过来,温大美人在赶她走呢!
方草走后,温桃打量了沈多芙一眼,开口道:“少夫人瞧着瘦了些,是否最近忧心所致?”
“温桃,我很累了,想睡觉,有话你就直说,如果来嘘寒问暖的话,就明日请早吧!”沈多芙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斜躺下,一动不动。
温桃脸色未变,垂眼笑道:“许大人生怕您误会,特派我来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不在意!”沈多芙冷哼一声,许羡丢给方少华的那枚翠玉金簪,她见温桃戴过。
而温桃正是扬州人氏,十三岁来上京寻父。
许羡总说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但他却是最喜欢设局,将一切安排成机缘巧合,让人不会疑心他另有所图。
如今想来,当时在淮州城,温家不肯领回温桃这件事就很奇怪,只怕早就是许羡授意,让温桃随她入京。
他撇得一干二净。
温桃会是冲破皇城最后一道保护屏障的关键性人物。
就看许羡怎么利用温桃,挑拨方少华与太后的关系了。
“是我威胁了许大人!”温桃继续道。
“你能威胁得了他?拿什么?肚子里的孩子吗?”沈多芙大感意外。
“对!”
“……”
沈多芙想骂脏话了,她顺了顺气,告诫自己不要生气,如今养胎最重要。
她苦笑:“温桃,我真是没想到你今晚来,竟然是耀武扬威的?”
“并不是!”温桃笑起来,“许大人对少夫人痴心一片,旁的女子可近不了他身。”
“这么说,难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沈多芙挑眉讽笑。
“孩子是卫东卫将军的。”
“你用卫东的孩子威胁许羡?能成功吗?编谎话能不能有点可信度?”
沈多芙笑着说完,瞬间僵住。
不对!
如果许羡是楚王世子,那真正的许骁之子在哪里?
许骁之子就算是私生子,就算寄养在楚王府,就算王府被抄家,又怎么会满身伤痕的来到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