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朝忙着小跑几步,去开办公室的门,手还没放上去,门就打开了。
樊朝一个踉跄,整个人往前倾去,脚步不稳,几乎要跪倒在地上,她急忙用手撑住门框,稳住身形,心中暗自庆幸没有出丑。
门口站着的是高书勤的父亲,他衣着简朴,一件洗得白的衬衫,裤脚沾着些许泥土,显然是刚从田地里赶来的,他一进来就拉住了院长的胳膊。
“院长,您行行好吧!我们家高书勤已级钢躺在病床上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治好,你们怎么能用她炒作,吃人血馒头!”
院长被他拉得一个踉跄,脸上露出尴尬而无奈的表情。他试图挣脱高书勤父亲的手,但对方却抓得紧紧地不肯放手。
高书勤的母亲也冲了上来。她看起来比父亲更加激动和不理智,手里紧紧抓着一个塑料袋。她猛地打开袋子,从里面掏出一把粉条,直接甩向了院长和校长的头上。
粉条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纷纷扬扬地落在了两人的头上、肩上,甚至有的还掉进了衣领里。院长和校长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弄得狼狈不堪,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夏槿葵往后退了几步,躲在清静的地方。
这味道,好像是她最爱吃的螺蛳粉啊!
校长摸了摸头上黏糊糊的粉条,瞬间勃然大怒,他的脸色铁青,双眼瞪得溜圆,仿佛要喷出火来,“这是谁啊?”
高书勤的妈妈的眼睛红肿,脸上泪痕斑斑,显然是刚刚哭过。她瞪着校长,愤怒地喊道:“我是你奶奶!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你们这种人也配当校长!我家女儿得了绝症,你们还利用她做采访!一个一个都去下地狱吧!”
“高书勤妈妈您先别激动!您别激动!”樊朝见状,急忙上前拦住了高书勤的妈妈,试图平息她的怒火。
校长心中更是怒火中烧,看着院长,“这就是你解决事情的效率?过去了一个礼拜,让矛盾更加激化了!”
“校长您别生气,要不咱们还是先去一趟洗手间吧!”院长站在一旁,面色尴尬而无奈。
校长一脸尴尬,眉头紧锁,声音中透露着无奈和愤怒,“这怎么见人!你好意思见人我还不好意思!”
“你们快出去看看楼道里有没有人!快去!”樊朝急匆匆地吩咐。
高书勤的妈妈此时已经情绪失控,她直接躺在了门口,双手紧紧抱住门框,大声叫嚣着,“你们今天不给我们一个交代就别想出去!”
夏槿葵看到那个记者相机对准了这群人,她悄悄躲开了。
“叫保安过来把这个疯女人拖出去!”校长大吼一声。
保安迅到位,抓着高书勤的母亲的胳膊试图把她拖出去。
高书勤的父亲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双眼喷火,紧握着双拳,怒吼道,“别动我老婆!”
“你想安安全全地出去,就把这些东西都给我处理了。”院长冷冷地说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校长微微抬了抬眼皮,向旁边的保安使了个眼色。保安立刻会意,他大步走向高书勤的母亲,粗鲁地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地掐着。
高书勤母亲顿时出了凄厉的痛楚哀嚎声,那声音仿佛能刺穿人的耳膜,让人心生不忍。
高书勤的父亲见状,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他从包里猛地掏出一瓶汽油,毫不犹豫地拧开了瓶盖。汽油的刺鼻气味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让人不禁捂住了鼻子。
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打火机,轻轻地拨动着打火轮。打火机的火光在黑暗中闪烁,显得异常刺眼。他高举着打火机,对着众人怒吼道:“谁提议采访的!说!不说,大家今天就都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