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杨,“你这样站在我的面前,我一心想着多么爱跟你在一块儿,一定永远记不起来了。”
裴奕,“那么我就永远等在这儿,让你永远记不起来,忘记除了这里以外还有什么家。”
林白杨轻声唱着,合着夜晚的风,悠悠的飘到裴奕的耳朵里,“天快要亮了,我希望你快去;可是我就好比一个淘气的女孩子,像放松一个囚犯似的让她心爱的鸟儿暂时跳出她的掌心,又用一根丝线把它拉了回来,爱的私心使她不愿意给它自由。”
看着林白杨微闭着眼睛,专心地唱着《罗密欧和朱丽叶》里的独白,裴奕的心像从冰天雪地里跳进了温泉,他柔声说,“但愿我是你的鸟儿”。
林白杨笑着说,“我也这样希望,可是我怕你会死在我的过分的爱抚里。晚安,罗密欧!”
裴奕轻轻叹了口气,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阳台上的林白杨,想,我就这样了,这辈子就这样了。站在这里这样远远地看着她,我都幸福的如同冬季里遇到坚果的松鼠那样,恨不得把她密藏起来,把她藏在最隐蔽、最安妥的树洞里,可下一刻钟我又迫不及待的想告诉全世界我拥有她。
裴奕缓缓地、一字一顿的说,“亲爱的,晚安!”
林白杨趁着兴头,把刚看完的歌剧即兴表演了出来,就像和好朋友分享了自己的喜悦一般,她开心的挥挥手,对楼下的裴奕说,“晚安,晚安!”
☆、七(下)之一
巴黎的时尚圈吸纳全世界的时装精英踏至纷来,来自中国、日本、英国和比利时的殿堂级时装设计师们,几乎每一个都是通过巴黎走进了世界的视野。巴黎,无时无刻不在像世界展示它的梦想、胆色、技艺和带来的商机。
曲恒枫作为一名国内三流演员,在他哥哥的格外开恩下,跟着公司的前辈们来到巴黎参加一年一度的时尚圈盛宴。
负责人厉姐从早上就开始对他耳提面命:拍摄时应注意掌握最佳的角度,抬头侧脸略微15度角;遇到国际名人应该不管认不认识,先冲上去对着摄像头来个热情拥抱;看到记者一定要不管心情好坏先说句hello;遇到不同公司的同行,一定要在他们前面摆好pose,角度要恰好挡住他们的脸;碰到时尚评论人,一定要把衣服扣子松开几颗,裤子扯歪一些,裤脚尽量做到一边高一点低,然后走个猫步在他们身边故意转一圈。
曲恒枫听得头大,忍不住说,“厉姐,不就是服装发布会加上会后聚餐吗?怎么把这说的那么严肃?”车上还坐着一名国内一线大牌明星宋雅善,她笑着解释,“阿曲你是不知道,巴黎时尚周对于我们这些只能在好莱坞的国际舞台下转悠,不得其门而入的人来说,就相当于是一把金钥匙。”她从影生涯三十年,从十五岁出道打拼到现在的位置,虽说已站在了国内娱乐圈的巅峰位置,但放眼国际,还不过井底之蛙而已,宋雅善扭头说,“一把可以打开国际舞台的金钥匙。”
曲恒枫很受教地坐直了身子,把衣服扣子解开了两颗,点点头,“我会尽量向梅超风的造型看起,希望发型也能赶超周伯通。”
励姐一个巴掌把他打回了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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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杨对时尚没有研究,说白了一窍不通,对这次去参加的发布会的服装更是一筹莫展。夏洛克自荐,很谦虚地说自己对时尚这块略有触及,可林白杨一看她黄上衣、虎皮裙,一头杂毛,差一根棒子就整一个孙行者的装扮,还是婉言谢绝了她的好意。打电话给高梓淇,请她来帮忙。
高梓淇拎着一大堆工具从门口进来,就指挥林白杨先去洗澡。待林白杨洗澡出来,夏洛克和高梓淇已经把东西摆满了一房间,琳琅满目目不暇接。
女人是爱美丽的,可漂亮是需要代价的。从早上九点高梓淇进门到下午四点,林白杨只就着吸管饮了些牛奶外,一直坐在梳妆台前任由摆布。
夏洛克啃着pizza站在一旁,问高梓淇,“真不给她吃点东西?”
高梓淇擦擦手,拿一块放嘴里,说,“这裙子腰围就这样设计的,你姐那水桶腰要再吃东西,会把礼服撑坏。”
夏洛克砸砸嘴,赞同道,“我也一直说她腰太粗,那剩下的我替她吃光了。”
高梓淇,“给我留点。”
林白杨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胃中空荡,腰间紧锢,导致脚步有些絮乱。刚进门的裴奕一看林白杨在楼梯上摇摇晃晃,赶紧上前抱住,关切的问怎么了。
林白杨觉得自己可能是饿得眼发晕,看一身正装的裴奕帅得像打了层舞台亮光;再加上饿的头晕,靠在裴奕身上又感觉到自己心跳加快,还好脸上涂得粉多,暂时看不出老脸红了。
林白杨向他撒娇,“她们说我腰粗,不让我吃东西。”
高梓淇和夏洛克本往楼下迈的脚步,一下就缩回了房里,夏洛克赶紧反锁上房门,“我姐这心黑的家伙,存心陷害我们。”
高梓淇想,我哪里敢陷害小白,上回的事已经被大哥训过了,这回虽然有心逗她,饿她一顿,可谁料到她告状告得比兔子还快。
夏洛克回头望高梓淇,“刚才谁说她腰粗的?”
高梓淇可劲地摇头,“谁说了?我一句都没有听到。”
夏洛克嗯了声,“就是,谁也没说啊。”
楼下的裴奕搂着林白杨,哄女儿似得哄,“谁敢说你腰粗?那都是瞎说,你的腰是全世界最细的了。她们那都是妒忌。”一边哄一边低头细细看她,想化上妆的林白杨穿上礼服更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