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杨没曲恒枫力气大,不一会又被他按回床上,曲恒枫从桌上端杯水递过去,小心翼翼地放在她唇边,“喝点水。”
林白杨直勾勾的看着他,半天吐出一句话,“你喜欢我!?”
病房里所有的人都看着曲恒枫,白凌菲暗道,‘我勒个去,耿直!’
王子聪则在想,‘拜托,全世界都知道他对你有想法。’
黄甄则捏着拳头放在嘴边咳嗽一声,拿眼瞅着曲恒枫。
林白杨圆瞪着眼睛看曲恒枫,别以为昨天晚上你吻得老娘快断气的事老娘不知道!只是烧得浑身无力不能反抗而已!
曲恒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追问,脸上青一块红一块,他放下水杯,尴尬的仰头冲着天花板大笑几声,“哈哈,怎么可能?我眼瞎了才看上你这个丑的要命脾气差得要死的女人!”
其他人斜瞅他,一脸的不相信。
曲恒枫恼羞成怒,“老子是看在你是我表妹的份上才对你嘘寒问暖的,你别不知好歹了。你也不对比下老子以前的眼光,怎么会看上你!”
林白杨冷冷一笑,“记住你这句话,这房间里这多人可都听见了。”
曲恒枫喘着粗气盯着林白杨,转身出门,砰地一声摔门走人,在门还未关上前,病房里传来一声,“别忘了你今天说的话!”
曲恒枫站在门口,脑门抽筋,松开上衣的扣子,骂“老子还不稀罕了!”迈大步走了。
白凌菲扶着林白杨去隔壁的病房看望韦静雅,她在护士的搀扶下坐了起来,拉着林白杨的手激动的将事情说了一遍,“昨天晚上我脚滑摔倒坡下去了,今天早上才醒过来,我跑了几个小时才上了高速,可能是一身泥土样子太吓人了,一路驶过的车没一辆敢停下的。”林白杨拍拍她的手背,韦静雅继续说,“后来遇到一辆在高速路上执勤的警车,借了他们的电话才联系上高宪,再后来黄甄和王子聪就赶过来把我送去了医院,没多久你们也被送来了。”
白凌菲,“高宪正从法国赶回来。”
韦静雅忐忑地问,“裴奕呢?”
白凌菲,“他一个人先上了飞机,暂时也联系不上他。”
林白杨笑笑,“没事,我下午就赶去英国。”
韦静雅想了会,终是问出口,“曲恒枫呢?他没事吧?听护士说,你们被送进来的时候他一直把你护在怀里,分都分不开。”
白凌菲挑挑眉,当时那场景堪称一部悲情色彩的文艺片,男主抱着濒死的女主狂奔在医院的走道上,一边挤开医生护士,绊倒拄着拐杖的病人,一边在走廊上大声喊:“医生!医生!快来救救她,快点!快点啊!”低头悲伤难以自己,俨然怀里的人就剩下一口气撑着,“坚持住!”
林白杨尴尬笑笑,“他这不是刚拿了影帝吗?”用手点点脑子,“有时候经常会犯职业病,一忘记吃药就犯病。”
“什么药?”凌白菲很好奇。
回答她的是韦静雅,“脑残片。”
-------------------------
白凌菲扶着林白杨上了飞机,林白杨的脚底有几道被玻璃扎伤的伤口,她一瘸一拐的坐在头等舱席座上,空姐帮她将座椅放平,脚架调好,躺下来慢慢把脚搁上去。
白凌菲坐在她旁边,帮她盖上毯子,“飞机要飞行12个小时,你先休息会。”
林白杨点点头,“谢谢你能陪我来。”
白凌菲,“别和我客气,我哥和裴奕是好兄弟,他请我来就是为了照顾你。你出了这事,我也要负一部分责任,也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哪的话,是我们不小心,没有安全防范意识。”林白杨向她做检讨。
白凌菲笑,“谁能料到会遇到那帮穷凶恶极之徒,赌债高筑欠下一屁股的债,偏偏个个又是好吃懒做之徒,以为抓了你们就可以引来高宪,想让他当着不知从哪请来的三流小报记者的面,承认公司的项目污染环境破坏海洋,借此宣传广而告之,从中拿到赔偿金。真是幼稚可笑无知。”
林白杨,“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吧。早就听说那里的原住民不好相与,遭此一回,才知所言不假。”
“民风彪悍心思活络,偏又好吃懒做,不这样敲竹杠估计就活不下去了呗。”
林白杨问,“怎么处理这事的?”
白凌菲瘪瘪嘴,“我哥喊了一帮兄弟到村里,乒呤乓啷一顿乱砍,赌场砸了,刁民揍了,那几个主事的被砍断手脚筋……”她看了眼林白杨,“场面过于血腥,此处省略一千字。最后警察把他们带走了,该判刑判刑,该劳教劳教。”
“谢谢你们。”
“该谢的是我哥和王子聪,最终该谢的还是裴奕。他从你房子里出来到上飞机这段时间一句话都没有再说过,可我哥在飞机起飞之后收到他的一条短信——找到你,告知动向,确保安全。”
林白杨垂着眼不做声。
白凌菲从空姐手中接过一杯水,递给林白杨,“裴二少对你怎样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我觉得像我这样一个汉字般的女人都会被他的举动感动,小白你其实也早就动心了吧?”
林白杨接过水杯抿了一口,点点头,“嗯,其实早就动心了,”很不习惯白凌菲严肃的脸,林白杨噗嗤一声笑出来,“需要把气氛搞得那么庄重吗?”
白凌菲瞪她,“老子难得这么庄重一回,配合一下不行吗?”
林白杨嗯了声,“配合,坚决配合,”她歪着脑袋想了会,“之前,我都一直怀疑裴奕对我的感情,也不敢确定自己对他的感情。直到这次,我才真正明白了——其实我就是为了他才来到这个世界的。所以,我要好好把握住这段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