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杨在看风景,把她当做风景的人也在看她。
曲恒枫在这家店里等了几个晚上,终于又见到了林白杨,他隔着窗户看着她,却不敢靠近,梦里梦外只把她当做是在河边遇到的人,来自对岸,却没有船可以摆渡。
林白杨看了会,用手捂捂冰冷的耳朵,踱着脚慢慢继续往前走。
曲恒枫拎着精美的袋子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曲恒枫目送林白杨关好花园的门,进了屋子,亮起了灯,站在原地看了半响,才转身离去。
第二天早上,林白杨在花园里发现一个纸袋,里面装着天鹅绒布的精美盒子,打开来看,正是她这几天驻足观望过的项链。林白杨把项链放在胸口,甜甜一笑,还以为是裴奕给她的惊喜,开心地戴上,为了这串项链,林白杨还折回房间换了一套漂亮的裙子,再配上天蓝色的鞋子,站在镜子面前转了一圈,项链在脖子间闪闪发光。
今天是裴奕答辩的日子,林白杨想着早早回他公寓为他做好饭菜,等他凯旋而归。再顺便向他告莉莉一状,解铃还须系铃人,裴奕惹得风流债还得他还来,告诫莉莉以后远离自己和裴奕的生活。
裴奕答辩完也是急着要赶回去,几天未见林白杨,恨不得把她按在床上狠狠揉捏一把。可还没出校门,就被莉莉的同学拦住了,哭哭啼啼的直嚷着说莉莉出了车祸住院了,要他赶紧去看。那副哭嚎的样子仿佛裴奕晚点去只能见到停尸房里的莉莉。
叔叔托付他让他帮忙照顾莉莉,虽说她经常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惹得林白杨不高兴,但终究是叔叔的晚辈,也算是叔叔的半个女儿,要真出了事,自己也少不了担责任。裴奕驱车往医院赶,边拨林白杨的电话。
林白杨此时正在厨房忙碌,客厅电视里播放的音乐声盖过了手机的铃声,等她做好饭菜,解下围裙,坐在沙发上喘口气的时候,才发现裴奕的未接来电。
林白杨回拨回去,问,“怎么了?”打这么多电话也不知他出了什么事,林白杨很担心。
“我现在在医院。”裴奕那边杂音很大,林白杨听得不是很清楚,她着急的问,“出什么事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是莉莉遇车祸了,正在正在医院治疗,我等医生确诊后再回来。你别等我了,先吃吧。”裴奕在那头匆忙说。
林白杨没等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说实话,林白杨心里很闷,像冬天的乌云,阴沉沉的气压低迷而且浑身冰凉,却不能对裴奕说出一个不字。
林白杨终于明白了表妹女配的可怕之处,可以仗着亲戚关系霸占一份亲情,且让女主无话可说。林白杨对表哥曲恒枫冷若冰霜、丝毫不假辞色,轮到裴奕这,就变成了爱妹妹的好哥哥,情同骨肉、骨肉至亲,真可谓剪不断的一江春水!
林白杨也是个知趣的人,心知现在不是吵闹的最佳时机。男人最怕女人喋喋不休争吵不停,特别是当男人烦恼苦闷的时候,女人在身边一折腾,再甜蜜的爱情都会变成互嘲互讽的笑话。
林白杨收拾下碗筷,穿上大衣,离开了裴奕的公寓。
下楼才发现天上飘起了雪花,这是今年第一场雪,林白杨伸手接雪花,落在手心里融化不见踪影。
从公寓到小楼不过十几分钟路途,林白杨没有开车,徒步走回去。路过一段不见人影的小路,林白杨觉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停下来,猛地转过头,后面是空荡荡的一片灰白色马路,声音随之也消失不见。待她往前小跑几步,身后又传来声音,她顿住脚步回头,在阴影处似乎有轻微的晃动,林白杨紧紧衣领,往前一路狂奔,眼看就要冲到大路上,横刺里冲出一个男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男人脸上一道明显的伤疤自而下贯穿整个脸,他手里拿着个棍子,嬉皮笑脸的问,“美女怎么一个人呢?”
林白杨指指身后,镇定地说,“怎么会是一个人?我朋友就在后面,一会就到了。”
男人闻言哈哈一笑,用棍子点点林白杨的身后,“你说的是他?”
林白杨转身向后望去,阴影处走出一个男人,一副嬉皮士的装扮,正是在餐厅大闹一场的家伙。他嚼着口香糖走进林白杨,猥琐下流地开腔,“原来你在等我啊,早说嘛,我也早想和你当一回朋友了。”
两个男人将林白杨团团围住,眼神色迷迷地盯着林白杨的胸部,“美女,你还挺有料的嘛。”
林白杨掏出手机,第一时间就想到打给裴奕,却被嬉皮士抢过去,摔在地上两脚踩个稀巴烂,“想通知你男友?他正忙着自己的事情呢,没空来管这边的事。”伸出手要去摸林白杨的胸部,“陪我们玩一玩,让你也尝尝两个男人搞你的滋味,保证你试过一次就忘不了。”
林白杨举起包就往嬉皮士脸上拍,再狠狠用力推开另一个刀疤男,拔腿往前跑。
嬉皮士把包甩在地上,冲上去扯住林白杨的衣领往后拉,“想跑?还敢打老子?一会让你爽得没力气再跑。”
林白杨用手横在中间,微微发抖却又拼命克制恐惧,试图和他谈判,“我知道你是莉莉派来的,她给你多少钱,我愿意付双倍。”
嬉皮士稍微考虑了一下,贼眉鼠眼地冲刀疤男交换了个眼色,对方摇摇头,嬉皮士抓着林白杨的胳膊,怒骂,“哥们可不认识什么莉莉不莉莉的。给老子少来这套,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
林白杨转过头去看刀疤男,开始劝他,“我是裴奕的女人,你们应该知道惹了他会是什么下场,如果你们现在放了我,我保证会忘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林白杨知道刀疤男才是劫案的主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