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大小场合都以你未婚妻身份自居。”如果不是章雨辰默认,名媛马慕茜怎么可能到处吹毁自己的清白。
章雨辰也曾听过闲言碎语,但未将其放在心上,这回他的大男子主义认栽,他向马栗道歉,“是我疏忽,没有考虑到会给你带来困扰。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好好处理这件事情,让那个马什么的闭上嘴。”
这两家的事哪是章雨辰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马栗叹口气,“你口中的马什么的是我的妹妹,同父异母未见过面的妹妹。”
后面三个男人都傻眼了。
林白杨在一边替马栗旁白一段话,“所以马栗内心很痛苦,一边是自己的爱人,一边是誓死都不想见的亲戚。”
章雨辰和王子聪在大家族里长大,对这种事情也是心知肚明。章雨辰拉着马栗,“跟我回去,我们一块面对问题、解决问题。”
马栗看着林白杨,林白杨也很同意章雨辰这种做法,任何困难靠逃避是没有用的,她对马栗点点头,“你和章雨辰好好谈谈,如果有什么事,你随时打我的电话。”
马栗也是聪明女孩,见章雨辰满世界找她,可见其真心,再摆谱躲藏,那就过于矫情,遂淡淡的对章雨辰一伸手,“走吧,聊聊去。”
章雨辰乐得像条小狗,把爪子搭在马栗手上,“一定诚恳地促膝长谈,秉烛夜谈都可以。”屁颠屁颠地跟着她走了。
王子聪回头冲曲恒枫比了比中指,敢撬兄弟的女人,找死!
三个找人找事走了,剩下林白杨和曲恒枫两人在大街上大眼瞪小眼。林白杨撑开一只手臂的距离,“别靠近我!”
曲恒枫委屈,“我也得回家,就这一条路。”
林白杨白他一眼,“我明天回法国,我不想和你在这纠缠不清。”
曲恒枫站着不动,半天才说,“我错了,我道歉还不行吗。学什么不好你学马栗,我又不能把你怎么着,你躲什么躲?”
林白杨是打定主意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反正裴奕已失信不会再来,自己又何必把自己锁在帝都,耗尽心力去等一个不可能的结局。
曲恒枫在身后苦苦哀求,林白杨甩着手在前面走。
路边停着一辆车,车内一名男子透过厚重的车帘看着两人状似打情骂俏的举止,他冷冷地对手下吩咐几句,掉转车头离去。
第二天,林白杨一大早趁着曲恒枫外出工作,收拾行李赶到机场,却被安检人员告知暂不许出境,需要补办手续。林白杨虽然很纳闷,可也只好将护照等证明交给工作人员,安心地坐在贵宾室里等待。
十几分钟后,林白杨从手机游戏中抬起头,才发现贵宾室里的客人已纷纷离去,偌大的休息室只剩下她一个人。林白杨起身去门口唤工作人员,大门居然被锁上了,她试着推了几下,大门原封不动地竖立在她面前,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她冲外面大喊,没有一点反应,拨打电话,手机居然没有信号。她自感不妙,四处找能逃出去的通道。半个小时候,她坐回沙发上,安静的等待。既然大费周章的设这么个局,那设局之人一定会出现,与其在此如无头苍蝇般让人看了笑话,不如以静待动。
没多久,贵宾室的大门打开,一个男人缓缓从外走进,站在林白杨的沙发前,将一室阳光都遮挡在身后。他风度翩翩地坐在林白杨对面的沙发上,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打量林白杨半天,半天才吐出一句,“林白杨,别来无恙啊。”
林白杨眯着眼迎着阳光看着面前的男人,恍然隔世般的陌生感横在一句淡淡的问候中,林白杨待眼睛适应了光线,从黑暗中恢复一线光明,收回自己的思维,找回自己的舌头,冷静回答道,“还好,谢谢关心。”
裴奕扯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抱着手臂坐在林白杨对面,看着她。
林白杨低着头看着床外的飞机,起落升降,如大鹏展翅恨天低,在忙碌的机场上井然有序。林白杨把注意力都放在窗外,没有和裴奕对碰过一次眼神。
裴奕翘着腿,悠闲地看着她,缓缓地拖长声音,“想去哪?”他用脚踢踢沙发旁的行李箱,“挺沉的嘛。”
几个月不见,裴奕似乎完全变了样,以往的温柔体贴成了现在的看不清道不明的城府。林白杨一腔的怒气怨气,面对他却不知道该从何处倾泻,看到他不瘟不火地样子,心中莫名一颤,感觉自己如同被猫逮住的耗子,左右都逃不出手心,被温柔戏弄。
裴奕向后懒洋洋一躺,眯着眼看着林白杨,“为什么去法国?怎么不继续留在这里?曲家那小子可是在到处散播喜讯啊。”
林白杨一听“喜讯”二字,就联想起莉莉的嚣张挑衅和裴奕的纵容,她怒从心头起,也学着裴奕冷淡的样子回答,“不知道谁先恭喜谁,谁先办喜事。”
照以前的情况,林白杨估计裴奕会暴跳如雷,她已经做好反击的准备了,可裴奕只是看着她笑,手托着腮侧着脑袋,仔细揣测自己的脸色,许久才淡淡一笑,“你的喜事准备怎么办?”
林白杨不仅看不透性格大变的他,而且认为他现在思维方式也是异于常人。哪有久未见面的情侣,第一面就互相道喜恭祝对方另觅新欢的?
林白杨白他一眼不说话,气得深呼吸一口,“不用您操心,一切从简。”
两个情侣吵架往往是失去理智,犹如反复无常的神经质,对彼此指手画脚,呼来喝去。林白杨对裴奕是新仇旧恨添一块,可裴奕却冷冷淡淡阴阳怪调,闹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