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林白杨昏睡,裴奕对她额头一吻,拿着手机走到阳台,拨给几个兄弟。
深更半夜的,王子聪接到电话就破口大骂,“娘希匹的,老子春梦被打断!什么鸟事?”
裴奕冷冷一句,“是我。”
王子聪立刻清醒,从床上滚下来,“二少,你小子还知道出现啊。兄弟几个都准备给你立碑了!”
“滚!”
“在床上滚着呢。”王子聪接到裴奕电话,心里也是乐得很,“半夜有啥事指教?”
裴奕倒不扭捏,直接问王子聪,“怎么求婚?”
王子聪还没有睡醒,一听就愣了,“哥们爱上我了?要向我求婚了?”
“滚!”
王子聪总算反应过来,“林妹妹吗?哎呀,这事你还真问对人了。前几天我才向章雨辰那小子献上一条妙计,教他如何求婚。”
“这事我知道,”裴奕蛋淡淡道,“马栗把戒子合着蛋糕一快吞进肚去了。”
王子聪在那头愣住了。
裴奕笑,“所以,你赶紧给我想个好点子,哦,对了,顺便告诉你,章雨辰可是要来找你算账的,你赶紧躲躲。等他们把婚事办了,孩子生了,你再奉上大礼谢罪。”
王子聪骂骂咧咧几句,心道对别的女人都成的事,在马栗那妞面前是都不顺,哪有女人三口吞下一个大蛋糕的,就算是她最爱的黑森林摩丝蛋糕也不行啊!
王子聪赶紧打电话吵醒另外几个兄弟,黄甄和高宪一听裴奕好事将近,都替他开心,纷纷出谋划策,上天入地的法子都想了遍,集中头脑风暴最终想出了好主意。最后还不忘在挂电话之前把王子聪臭骂一顿,打电话也不看时间,半夜了玩午夜凶铃啊!
王子聪也很无奈,半夜被裴奕吵醒了谁不着,兄弟们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干脆一块失眠得了。
这几日裴奕就赖在曲恒枫家里与林白杨耳鬓厮磨,整日缠绵,曲恒枫这货被抓去出外景,一连几天回不了家,演出的戏不是打架就是群殴,要不就是爬山涉水风餐露宿。曲恒枫心里是恨死了投资商裴奕,可有钱的就是老大,架不住导演和经纪人威胁,无奈只好咬牙拍完。末了还得掂量掂量裴奕手里关于自己的艳照,想这裴奕果然是混黑社会的,这种角度的照片都好意思拍出来,不过说实话,自己不愧是帝都第一帅哥,还是非常上相的。
总之,自私自利的曲恒枫是百般无奈,可谁让对方钱多势大,还掌握了自己的把柄,被逼无奈只好放弃林妹妹。但是绝对不放弃那颗撬墙角的心。
天已蒙蒙亮起,东方出现的一抹红色,林间吹卷的细风荡漾著衣摆翩翩飞舞,林白杨捂着裙角站在裴奕身边,问,“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裴奕侧着头看着黎明前的林白杨,春雨拂面似眉目顾盼在自己身边嫣然一笑,心都快酥醉了,指指不远处,“请你登上热气球,与我一同一览众山小。”
草地上停着一个热气球,上面布满可爱的心形,在清爽田野形成一道漂亮风景。林白杨也很感兴趣,在裴奕的帮助下爬上气球下的框内,声音都高了八度,兴致勃勃地问,“去哪里?”
裴奕点燃火,隔断绳子,搂着林白杨的肩膀看脚下的草坪越来越远。他往下丢一个火把,林白杨惊讶的问,“做什么?野火烧不尽,纵火是犯罪啊!”
裴奕点点她的鼻子,“你小脑袋整天想什么?”
火把掉在地下,点燃了一个沟壑里的汽油,站在天上热气球框内往下望,一颗大大的心在黎明的夜里熊熊燃烧,里面有句问话,“arry”?
裴奕跪下,举着一束早已准备好放在框内的鲜花,打开一枚戒子的盒子,对着朝阳下粉色的林白杨问,“可以吗?”
林白杨激动地恨不得从这跳下去,暗道姐是媳妇熬成婆了,终于修成正果了,不枉费自己一腔爱意扑在面前这个男人身上。纵使两人误会生气吵架冷战,甚至闹得差点对方,可追究还是走在了一起。
以为林白杨会马上屁颠屁颠的答应裴奕的求婚吗?那就不是林白杨了。她知道大事已成,裴奕跑不出她的五指山了,她也开始摆起谱来,甩甩头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得瑟道,“我得好好考虑下。你知道,我也是有很多人追求的,女人在终身大事面前都要好好认真斟酌一番,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裴奕听着林白杨一箩筐废话,利落地问,“考虑多久。”
林白杨装模作样地看着缓缓升起的朝阳,印着云彩如火一般的红,想了半天,答,“这得你的表现和我的心情。”
裴奕早就料到林白杨在这刁难自己,也早有了对策,他将热气球上绑的沙石重物丢下去,让气球升高。上前抱住林白杨,拉她到框边,“小爷可没时间等,现在就回答我,是yes还是no!”
林白杨看着他的举动感到危险,“yes怎样no又怎样?”
裴奕漾起一个慵懒的笑,浪荡不羁而危险的指指下面,“同意的话这事就皆大欢喜,咱们好说。”他眯着眼,“要是不答应,那这事可就不这么简单揭过了,我抱着你一起跳下去!”
“别!”林白杨知道裴奕一向说到做到,她马上变了脸,将得意洋洋换成了一脸的讨好笑道,“咱们有话好好说啊。买卖不成仁义在啊。你死我活这招不适合在咱两之间发生啊。”
裴奕只问,“答应还是不答应。”
林白杨这一答应,说不定明天就要被他绑去教堂。她咬着牙就是不松口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