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南流摆摆手:“不必多礼”
沈一点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一本薄薄的书籍:“阜宗主请看”
阜南流接过一目十行的浏览,合上书籍:“原来如此”
顾七七好奇道:“老头你快说说”
“没大没小”阜南流给了顾七七一个钢镚,在她捂着额头仍然好奇的看着他时,他才慢悠悠道:“这里面记载了一些提升修为的邪门歪道还有一些掩盖魔气的方法”
当然还有一些禁术,阜南流暗暗皱眉,书籍里少了的那几页是关于聚魂的具体方法,难不成柳云舟早已知道会有今日,已经做好了复活的打算?可是看刚才那番情景也不像如此。
阜南流摇摇头不再多想,聚魂谈何容易,哪怕可行定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哪怕是全盛时期的他估计也做不到,如今又有几人?说定只是碰巧而已。
他将书籍收入袖中:“那便交于我保管”
顾七七还想再多问问,他似乎看了出来,又变回那副笑眯眯的模样,贱兮兮道:“就不告诉你”
“切,谁稀罕”顾七七赌气的踩了他一脚,阜南流哎呦一声:“你这丫头竟如此没大没小,我要告诉鹤小儿让他好好管管你”
顾七七不甘示弱的瞪着他,内心还是有点虚,她还是很怕鹤归青的。
阜南流嘿嘿一笑:“怕了吧,让你欺负老头我”
“季师兄!顾师妹!”薛闲从远处跑了过来,凑近看清这遍地狼藉时他哆嗦着身子道:“这什么情况”
顾七七:“你看到了什么”
“骷髅……挂着肉的骷髅…莲花令”薛闲眯着眼瞅了瞅地上,分辨不出那泥里面的是什么,摇头道:“不知道了”
顾七七迷之微笑:“薛师兄你蹲下仔细瞅瞅”
薛闲当真蹲下,一股扑鼻的恶臭味熏得他立刻弹起身,捂着鼻子尖叫道:“这什么玩意,怎么这么臭”
顾七七悠悠道:“腐烂之肉”
在暗无天日的阴暗之地溃烂腐败的血肉碎的不成模样,散的浓浓的恶臭腐朽之味甚至连虫也不肯攀附啃食。
薛闲面色一惊:“怎么回事”
季然这时开口:“等会再说,现下先妥善处理好这些杂事”
薛闲点点头,很听话的没有再问。
门内所有落九门的弟子此时都被唤到九莲殿,有些一头雾水明显不知道生了什么,就比如薛闲,他看着身侧有些不在状态的弟子丙,不禁碰了碰他想问到底生了什么。
谁想他猛的抱头,神经般的自言自语道:“不是我不救你……我救不了你…救不了……”
他只是一个新入门的弟子,从来没有离开过九阳城,几乎时间都待在落九门学习,魔族入侵落九门那时他正好回家探亲,可以说自出生以来他从没有见过有人死在他面前,还是以如此惨样,这一刻他竟想要做回普通人。
薛闲不明所以的摸着脑袋,往旁边挪了几步,生怕他突然疯。
“季师兄好帅”身旁的弟子甲突然花痴的说道。
薛闲瞅了眼上方的季然,确实如此。
望着一众叽叽喳喳的弟子,上方的季然道:“各位安静”
该说不说季然的话还是很有用的,他一开口全员噤声,他从袖中拿出一枚令牌,正面是莲花,背面刻着九字,看起来更为精致贵气。
“门主令!”有弟子惊呼出声
“门主令怎么会在季师兄手里?”
“难道门主要退位了?”
顾七七还在想呢,这玩意怎么又像玉佩又像令牌的,搞半天还真是令牌,听着名字就知道是个很重要的东西。
她不由得看向季然腰间,莲花令还在,那他现在又有门主令,不会是要当门主了吧?
听着他们的吵闹,季然只说了一句:“门主不幸离世了”
底下更加炸开了锅,连薛闲也不禁道:“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此时弟子丙好像恢复了正常,他看着鞋尖道:“门主入魔了,我当时看到时其他几个宗主正在降服他”
薛闲凑过去问:“然后呢?”
弟子丙抖着身子:“然后我跑了,身后死了好多人”
薛闲叹息道:“门主这么好的人怎么会突然入魔呢”
“可能是急于求成吧”身后突然传来声音,薛闲往后看,惊喜道:“柳师兄!”
随后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见没有柳笑歌才放下心来:“幸亏柳师姐没来”
柳笑歌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着实让人不爽,一生气就教训门内弟子,碍于她是门主的女儿他们也不敢还手,只能挨打。
有门主夫人护着的她连门主也不怕,即使被门主教训了非但不收敛,反而会加倍报复到他们身上,所以整个门内几乎弟子都怕她。
“不必担心”柳如风笑着的眼睛像是弯弯的月牙,可爱的娃娃脸上凹陷了一个小酒窝。
底下嘈杂的像是闹市,季然无奈的朝顾七七一笑,这群弟子真是安分不了几时。
顾七七笑笑,真是辛苦他了,不过她倒是没想到他居然是柳云舟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