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在严家的?”
坐进梁家的车里,秦如玉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梁燕生牵住她的手,疲惫地往后一靠,“我抓了鸿盛成衣铺的掌柜,一番拷问,他自然就说了。”
“鸿盛成衣铺的掌柜?他跟严家有什么关系吗?”
她问。
“嗯,那家成衣铺是严家的财产,那位掌柜的也是严家旁系的孩子,与严礼十分交好。”
他慢慢阖上眼,眉宇间的疲惫浓到化不开。
“原来是这样。。。”
难怪自己会在鸿盛成衣铺被人暗地里掳走都没人现,敢情是整个铺子都是严家的,上下通了气,自然不会有人现她被人掳走。
“还好来得及时,不然。。。”
他把脸扭向她,隐约散着血腥气的指尖蹭过她的鼻尖,“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把那个家伙一起做掉。”
平淡的语气、
含笑的眼神、
仿佛在同她诉说一件不足为意的小事。
沉在云的话猛不丁跃入脑海,秦如玉偷偷瞄了梁燕生一眼。
男人气质矜贵温润,他阖着眼小憩,胸膛随着呼吸起伏轻缓。
若真的是鬼,那他应该是没有心跳的。。。
为证实这个想法,她略略倾过身去。
梁燕生周身缠绕着凉气,一缕淡淡的檀香钻进她的鼻间,细细品来,檀香中好像还混了股奇怪的、她也说不上来的气味。
不管了。
收敛心神,她将手伸过去,手心即将要贴上他心口之时,他醒了,睁眼抓住她的腕子,隐匿黑暗的眼里闪烁着幽光,“你在做什么?”
她心里慌得不行,面上却又强装镇定,“没,我只是看到你衣领上落了个脏东西。”
说完,她还伸手给他掸了掸衣领。
梁燕生没有多问,牵过她的手落下一个吻。
秦如玉缩回手,手指摩挲着被他吻过的地方,思绪万千。
明天,她得去找一个熟知梁家过往的人,只有这样,她才能知道蒋玉梅到底要对自己做什么,另外算算日子,在易老板那儿定做的玉质镯子应该也差不多完成了,待明天顺道去拿回来。
临近亥时3刻,雪势又大了起来,纷纷扬扬的大雪将整个宅邸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如一座山林荒宅。
“为何要分房?”
梁燕生擦拭头的动作顿住,不解地朝她看了眼。
“我来了月事,怕弄脏。。。” 她随便扯了个谎话。
“。。。没关系,我不介意。”